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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谁说不是呢?”卢栎微叹一声,仰头看天。
&esp;&esp;每一个生命逝去,都伴着亲人的泪水,大家希望亲人身体康健,长命百岁,享尽人世七情,最后带着满足,无甚痛苦的离开。即使如此,亲人们都会不舍,更何况妙龄无辜,惨遭杀害?
&esp;&esp;卢栎看到过很多类似场面,可他还是不太能习惯,他总是很难面对人们的眼泪,这种真实的,痛苦的情绪发泄。
&esp;&esp;他救不了人,只能找出凶手,慰死者灵魂,安生者心神。
&esp;&esp;叹息间,手上一暖,是赵杼握住他的手。
&esp;&esp;卢栎偏头去看,赵杼眸中盛满他的倒影,正微笑着看他。
&esp;&esp;微微一怔,卢栎也唇角扬起,回了一个灿烂笑容。
&esp;&esp;有人陪着……真好。
&esp;&esp;……
&esp;&esp;良久,商敏敏与周虎周欣出来,端端正正跪到卢栎身前,郑重磕头道谢。
&esp;&esp;卢栎本想说不用,可赵杼压住他的手,让他生生受了这一礼。他讶然偏头,看到赵杼眸光微动:你值得。
&esp;&esp;他抵不过赵杼力气,只得安坐。
&esp;&esp;商敏敏求卢栎替她验姐姐尸身,可她没亲眼见过卢栎验尸,虽然听说他会把尸体缝起来,心里并没有太多期望,只盼最后姐姐尸身不是散的,让她能好好下葬。
&esp;&esp;她心知这个决定对姐姐太过不敬,也愿意死后接受姐姐恶言惩处,可她没想到,姐姐尸身真的被缝的好好的。不仅被打开的地方,连之前破了的肚子也好好缝了起来,针脚整齐又平滑。如果忽略那些线条,姐姐尸身……就是完整无缺的,好像没被打开过一样。
&esp;&esp;她从未听说有任何仵作,对死人尸体如此尊重,还有这么好的技术。
&esp;&esp;而且卢栎还找出了姐姐死因,到今日为止,她终于知道姐姐是怎么死的了……
&esp;&esp;商敏敏额头抵着地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不止。对卢栎,她是怎么谢都不为过。
&esp;&esp;……
&esp;&esp;卢栎叫她起来,等她平静些许,缓声道:“我虽然把你姐姐好生缝起,但她过世日久,不宜保存,还是早些安排下葬的好。”
&esp;&esp;商敏敏当然希望姐姐能早日入土为安,“可是案子未破,家姐尸身——”
&esp;&esp;“无碍,”卢栎微笑道,“我验尸之时证者颇多,尸检格目也写的很仔细,上面盖有府衙文吏手印,我与平王小印,足以为证。”
&esp;&esp;商敏敏更加激动,声音都有些抖,“谢先生……谢谢先生……”
&esp;&esp;之后,卢栎问周虎关于商巧巧之事。
&esp;&esp;周虎并不是仔细的性子,平日里也太忙,与本来就不能常回家的商巧巧见面机会很少,可因为喜欢,因为在意,他还是在有限的见面时间里察觉到一些异样。
&esp;&esp;没出事之前,他并未深想,现在出了事,卢栎这仔细一问,他便想起来,商巧巧的确与平日不一样。
&esp;&esp;“往日她也总想着从伯府出来,可每每提及都很期待,最近几次却眉有郁色,似有些担心,有些急切……那时我问过一句,她说没什么,只是事情太多心烦,又道敏敏年纪小,不让我乱说话。”周虎非常后悔的拍自己脑门,“我便以为是女人多愁善改,并未深想,若我多问问……巧巧许就不用死了!”
&esp;&esp;听闻此言,商敏敏再次哽咽,“姐姐总是这样……有什么愁烦都自己顶着,生怕我们担心……”
&esp;&esp;周欣抱着商敏敏,喉头抖动,声音呜咽,“巧巧姐是好人,她盼着你好,你别再哭了,坏了身子,巧巧姐该更伤心了……”
&esp;&esp;可惜二人相处时间实在太少,周虎并不知道商巧巧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
&esp;&esp;终于把所有事理顺,回园子洗完澡吃完饭,已是戌时末刻。
&esp;&esp;卢栎捏着大白爪子,一边陪它玩,一边想着案情。他想的太过关注,连赵杼过来亲吻他被大白一爪子拍开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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