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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1页）

&esp;&esp;秦见月不动声色地绞住他的手指，心中喜忧参半，她不做回答，只反问道：“你的车呢？”

&esp;&esp;他淡道：“没开车，走过来的。”

&esp;&esp;她讶异十分，从他的单位到她家少说也有半小时的脚程：“走过来？……为什么啊？”

&esp;&esp;程榆礼说：“我需要有充分的时间想一想你。”

&esp;&esp;秦见月的声音很轻细，微微颤着，不可思议的语调：“想我什么？”

&esp;&esp;“想你哪里不高兴。”

&esp;&esp;秦见月别开眼去，没有交代的意思。

&esp;&esp;程榆礼试探问：“是不喜欢钟杨？”

&esp;&esp;秦见月摇头。

&esp;&esp;他挑起她低下去的下巴，声小了些：“被人说闲话了？”

&esp;&esp;“……”

&esp;&esp;有没有必要告诉他呢？那一些复杂的口舌。

&esp;&esp;说的话，又该说到哪种程度才算合理？她害怕露出一点心迹，而后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esp;&esp;厚重的过往被掀开，密密麻麻的爱意变得露骨。

&esp;&esp;他们不再公平。

&esp;&esp;有的问题的是非只能靠她自己去判断，她不能够凭借他的只言片语就去坚定不移相信他的诚心，她很难知晓程榆礼不是在捉弄她。

&esp;&esp;他们不一样，他轻松、理智，是输得起的人。

&esp;&esp;今天是秦见月，明天是王见月、李见月，或许都可以。

&esp;&esp;但秦见月一旦陷进去，那就是万劫不复。她将要压进去的赌注太过沉重。

&esp;&esp;半天，秦见月反问了一句：“你有多少女朋友？”

&esp;&esp;程榆礼眼神一晃，肉眼可见愣了下，然后失笑一声：“秦见月，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人？”

&esp;&esp;她吸了吸鼻子：“我只是害怕——”

&esp;&esp;话音未落，程榆礼的手机响动。

&esp;&esp;他挂掉，想等她把话说完。

&esp;&esp;但来电不依不饶，又没完没了地震了一番。

&esp;&esp;秦见月说：“不要紧，你接吧。”

&esp;&esp;程榆礼走到旁边去接听电话。

&esp;&esp;她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esp;&esp;这通电话不算很久，但让百感交集的秦见月陷入恍惚。有点不知今夕何夕。

&esp;&esp;一如既往的挺拔身姿，在她的脑海里被描摹了千万遍的宽阔的少年肩膀，被灯影剪下，绘在墙上。

&esp;&esp;这样的注视很平常，平常得十年如一日，但莫名让她鼻子酸楚。

&esp;&esp;过后，他回来说：“抱歉，要回去开个会。”

&esp;&esp;“那改天再说，你先去忙，”秦见月轻轻点头：“我帮你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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