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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见月撑着额:“……闭嘴,不要懂。”
&esp;&esp;-
&esp;&esp;秦见月没跟程榆礼说节目黄了这事儿。
&esp;&esp;他会知道纯属意外。
&esp;&esp;那天晚上是恰好想起个什么要紧事赶去公司,回头路上路过戏馆那条街,见到门口人头攒动,像是观众。程榆礼忙在工作上,有好一阵子没来了,他听见月说最近排戏没开门营业,心下疑惑着这不是挺热闹。
&esp;&esp;就进去瞅了几眼。
&esp;&esp;找了个方桌子闲适坐下,听了曲《白蛇》。
&esp;&esp;程榆礼从前爱听戏,就纯粹爱听曲儿。后来自打有了惦记的人,来这戏馆就为了看人。看她一颦一笑,看她在戏里演着七情六欲,贪婪地想象着她将那些情绪带出戏外的样子。听曲儿的心就不纯粹了。
&esp;&esp;难得一回,还能投入进去,时而阖目,听那悠扬唱段在耳边悠久地绕。
&esp;&esp;台上的是孟贞。她唱的是程派青衣。
&esp;&esp;程榆礼戏听到一半,为一旁的动静睁了睁眼。不消他招呼,自有人殷勤地上来为之沏茶,毕恭毕敬喊声程先生。
&esp;&esp;他说“多谢”,待人离去,将茶推给一旁的阿宾,问道:“你觉得这曲唱得怎么样?”
&esp;&esp;阿宾不是一般的圆滑:“那肯定不如我们太太唱得好听。”
&esp;&esp;程榆礼听笑,不置可否,片刻道:“去招呼一下孟老师。”
&esp;&esp;“好嘞。”戏已唱罢,阿宾忙起身去后台。
&esp;&esp;没一会儿,孟贞被领过来。
&esp;&esp;程榆礼起身迎接。
&esp;&esp;“程先生今天得闲了?好些日子没见你过来了。”孟贞卸了头饰,捋着自己的头发。
&esp;&esp;程榆礼还穿着一身精致西服,华丽锃亮,与这古朴氛围多有不搭,一见就是忙完工作来歇了个脚。
&esp;&esp;他没答这话,反开门见山问道:“前些天月月跟我说你们在排一个什么戏,练得怎么样了?”
&esp;&esp;孟贞闻言,愣了愣,眼神只轻微那么一闪,就让程榆礼看出一点苗头。
&esp;&esp;他往前一步,压低声音试探问:“节目不办了?”
&esp;&esp;孟贞讪笑一下:“月月没跟你说这事儿啊?”
&esp;&esp;程榆礼微微低头,眉梢若有所思地轻挑:“哪儿出了岔子?”
&esp;&esp;既然程榆礼都问得这么直接,孟贞也没瞒着,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esp;&esp;程榆礼听罢,问一句那制片人叫什么名字。
&esp;&esp;孟贞答:“彭良。”
&esp;&esp;他心道,很陌生。
&esp;&esp;半分钟的沉默里,指腹在裤兜里揉搓两下烟盒,程榆礼说:“你通知他们接着排吧,这事儿不至于没着落。”
&esp;&esp;孟贞也不笨,有一些事情不好明着讲,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她眼神略显感激说:“谢谢程先生。”
&esp;&esp;程榆礼淡淡“嗯”了声,叫阿宾去开车。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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