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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节（第1页）

&esp;&esp;燕雨看了一眼陆令，陆令连忙转头。

&esp;&esp;回绝？他可搞不定。

&esp;&esp;“我们中午有重……”燕雨开始想办法推辞。

&esp;&esp;谁知道，村支书根本不吃这一套，他环顾了六人，发现石青山看着最憨厚，上去就拽住石青山的胳膊就往外走。

&esp;&esp;要是对比力量，村支书肯定拉不动青山，但现在不是力量的事情，这是妥妥的道德绑架。石青山看着一脸诚恳、两鬓有白发的村支书，哪好意思用力？不得不被拖着就往外走。

&esp;&esp;没辙，面对如此热情的村支书，四年前白松等人逃掉了，燕雨等人可是没逃掉。

&esp;&esp;燕雨不想违反规定，就只能找陆令。因为陆令在这附近当过警察，肯定更熟悉一些。

&esp;&esp;陆令没办法，上去拉住了青山，和村支书说：“叔，我们确实有急事要走，您看这样，下次我们来，一定尝尝您的手艺。”

&esp;&esp;“天大的事，吃完饭再说。”村支书表示自己可不吃这一套，“对了，我刚刚走了之后，突然想起来一个案子相关的线索，要是吃完饭，我就告诉你们。”

&esp;&esp;这绝对是大招了，燕雨只能点头，接受村支书的款待。

&esp;&esp;菜很简单，四个大菜，每个都是一大盆。

&esp;&esp;一大盆锅包肉、一锅白菜猪肉血肠炖粉条、一大盆小鸡炖榛蘑，还有一个大铁盘子，里面应该是鸡蛋、韭菜之类的，但不是炒的，应该是“卧”的，做法就是蒸。

&esp;&esp;这还说啥？虽然只有四个菜，但这菜量，六个人要是走了，村支书不可能吃的完。

&esp;&esp;吃吧。

&esp;&esp;陆令挺感动，以前他在派出所的时候，有时候去老乡家里，也会被留着吃饭。比如说他逃犯回国

&esp;&esp;“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辆大巴车上，很多都是观众啊？”寇羽扬插了嘴。

&esp;&esp;上次，昨天开车来的时候，刘俪文吃他的瓜，被陆令救下来了，这会儿陆令被吃瓜，他肯定要帮一把。

&esp;&esp;“不可能的，”陆令摇摇头，“‘观众’的门槛很高的。按照我们现在的分析，发展‘观众’可不只是为了收那点会费，主要是拥有诸多良好的渠道。这些乘客，绝大部分都是普通村民。”

&esp;&esp;“也不一定，”燕雨道，“可能真的有几名观众，在师兄他们来之前就离开了。如果只有三两人，确实很难被发现。”

&esp;&esp;“嗯。”陆令点了点头。

&esp;&esp;“可这观众，岂不是太危险了？要自己亲历一次事故？”刘俪文有些不解。

&esp;&esp;“举个例子，就比如说翼装飞行，死亡率大概在千分之五，但不少人还是很喜欢。攀登珠峰死亡率是百分之44，攀登某些更险峻的山峰死亡率更高，为何有人喜欢？有人说是挑战，有人说是征服，但这都是一种追求，”陆令解释道，“观众，这也是一种追求，只是相对来说很病态。”

&esp;&esp;“今天叶文兴开车，车子接近失控的时候，我们都感觉很刺激，更何况真的失控。而且，关键就是，大巴车其实也有安全带，绝大部分人不会系。但只要你系上，而且坐在安全点的地方，这样的事故，其实并不危险。”

&esp;&esp;关于这个推论，价值也不高。谁也不知道四年前是什么样的体系。现在，很显然观众已经不少，大部分观众就像是前几天死去的程序员李云一般，利用这样的平台进行非法交易。而少部分观众，交易的东西就比较特殊了。

&esp;&esp;……

&esp;&esp;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这是苏营镇的一个小村庄，陆令以前没有来这边出过警。

&esp;&esp;苏营镇这么多村子，陆令来的时间不长，得有一半的村子没有来过，这就是其中之一。

&esp;&esp;如大家所料，廖峻女友的遗物，包括手机之类的东西都在，只是早已经没电了。

&esp;&esp;这手机有密码，已经尘封了好几年，从未有人看过手机里的内容。一起交通意外事故，不会有人细细核查这些遗物。

&esp;&esp;放了四年了，可能是电池接触问题，充上电也打不开机，燕雨从车上拿出提前打印好的文书，想要带走手机，然后研究一下。

&esp;&esp;这大概率，是本案中最重要的证据。

&esp;&esp;很多人站在事后角度，觉得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不技术解密看看呢？

&esp;&esp;然而，这确实不现实。当时也不止死了一个人，其他死者的遗物，比如说手机，警察也是不会拿走然后仔细核查的，意外事故就是意外事故。

&esp;&esp;女孩的父亲是认识陆令的，当时他在镇上浑浑噩噩地打牌，被派出所人抓了，后来因为情节轻微，交了罚款就放了。也就是那一次，陆令认识了廖峻。

&esp;&esp;这次陆令过来，再看到女孩的父亲，状态已经好了不少，而且家里居然领养了一个孩子。

&esp;&esp;这孩子有点天生腿部残疾，但看着很灵光，几个月前被人送到了孤儿院，现在这对夫妻已经办理了领养手续，孩子现在已经一岁多了。

&esp;&esp;拿了手机，其他的遗物也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价值，大家这就准备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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