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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sp;&esp;顾襄偏头看着车窗外。

&esp;&esp;她还是觉得有些热，把窗户摇下来一点点，疾驰而过的车流声随风窜入，耳膜有点不适。

&esp;&esp;没人说话，也没音乐，她就是不扭头。

&esp;&esp;“唔……对了——”

&esp;&esp;顾襄听见声音，缩了下脚趾，慢慢地，若无其事地回头，“嗯？”

&esp;&esp;车子停下等红灯，高劲松了下安全带，从后座拿起一只牛皮纸袋，“给你这个。”

&esp;&esp;纸袋有些厚，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顾襄看了他一眼，低头把线头绕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esp;&esp;“照片？”

&esp;&esp;“我昨天晚上刚洗出来。胶卷存放的年份有些久，冲洗的效果不是太好。”高劲说。

&esp;&esp;这是一组黑白照，共十六张，拍摄地点是地铁，不知道是哪个站点，但每张都人山人海。

&esp;&esp;顾襄打开车内阅读灯，翻阅一遍后问他：“这是地铁一号线吗？”

&esp;&esp;“对，”红灯过了，高劲发动车子，“这些不是第一天拍的，后面几天我也去了。我当年还是新手，摄影技术也不好，那回拍完照有很多胶卷都没冲洗。昨天跟你走了一遍地铁，我想起家里还放着一些胶卷，就找出来冲洗了几张。聊胜于无，你有兴趣可以看看。”

&esp;&esp;“谢谢。”

&esp;&esp;“不用这么客气。”

&esp;&esp;过了会儿，“喜欢吗？”

&esp;&esp;顾襄看向他。

&esp;&esp;“……我是说，你喜欢听歌还是听广播？”高劲随手按了下中控。。

&esp;&esp;“喜欢……”

&esp;&esp;高劲微笑。

&esp;&esp;“——听歌。”顾襄回答。

&esp;&esp;“……”

&esp;&esp;高劲调出歌曲。

&esp;&esp;在电梯告别，顾襄回到家里。

&esp;&esp;她是扇着手进来的，文凤仪正在缝裤子，见状问：“回来了，外面很热吗？”

&esp;&esp;顾襄点头：“今天好热。”

&esp;&esp;文凤仪倒觉得今天比昨天凉快很多，尤其是晚上，她刚才看电视的时候腿上还盖了一条毯子。

&esp;&esp;“这么热呀？”

&esp;&esp;顾襄倒了一杯凉水，仰头灌下大半杯，抿了抿唇上的水渍再次点头：“嗯，好热。”

&esp;&esp;看来是真热。她老了，连体感都失灵了。

&esp;&esp;文凤仪感叹。

&esp;&esp;

&esp;&esp;高劲今天出汗了。他回家先洗澡，洗完出来，他往沙发上一倒，看着天花板，一动都不想动。

&esp;&esp;脑子里回忆着刚才，他觉得脖子上又冒了汗，用手一摸，干干爽爽，是错觉。

&esp;&esp;他从沙发上坐起，回房打开电脑，翻出新闻。

&esp;&esp;顾襄在医院的采访早就已经播出，画面里的她把一束鲜花送给毛小葵，坐在毛小葵的病床边，陪她说着话。

&esp;&esp;镜头一转，她看着主持人，耐心地回答着对方的问题。

&esp;&esp;新闻热度不大，但当镜头里出现她完整的正脸时，弹幕突然霸屏，内容齐整无比，全是议论她的长相，还有人问联系方式。

&esp;&esp;高劲关闭弹幕，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一遍结束后，又刷一遍。

&esp;&esp;反复数遍之后，他把视频下载保存，拖进了一个以数字命名的文件夹。

&esp;&esp;然后喝口茶，翻开记忆法书籍，秉烛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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