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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节（第2页）

&esp;&esp;杨婉撑着下巴望着邓瑛的动作，平声问道：“你换官服了，那陛下是不是召见过你了？”

&esp;&esp;邓瑛低头着头系带，不敢说话。

&esp;&esp;“你好歹吭一声，让我放心啊。”

&esp;&esp;邓瑛背对着杨婉点了点头，“召见过了。”

&esp;&esp;“真好，覃闻德他们知道这件事，定能乐一阵子。”

&esp;&esp;“嗯。”

&esp;&esp;他仍然回答地很勉强，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esp;&esp;杨婉望着他的背影，即便是穿了夹衣，他依然被那身灰衫衬得肩背单薄。

&esp;&esp;杨婉敲了敲膝面上的书，邓瑛的手一下子停顿了下来。

&esp;&esp;“你在等我问你，这是什么书是吧。”

&esp;&esp;“不是……”

&esp;&esp;“这是什么书？”

&esp;&esp;杨婉打断邓瑛，“纸都被你翻薄了。”

&esp;&esp;“我以后不看了。”

&esp;&esp;“穿好衣服就过来坐下。”

&esp;&esp;邓瑛无措地把凳子搬到了杨婉的面前，撩袍坐下，双手捏在膝盖上，眼光则锁在杨婉的手背上。

&esp;&esp;杨婉将书摊到邓瑛膝上，抬头问道：“你也想这样吗？”

&esp;&esp;邓瑛摇头，随即沉默。

&esp;&esp;杨婉直起身，“邓瑛，我没有不准你这样，我只是不能让你活得和陈桦一样。”

&esp;&esp;她说着托起书页，“这本书画得很美，但绘书的人和看书的人却都是很可怜的可怜人，邓瑛，你现在不是病人了，不需要一个人躲起来悄悄看，我来教你。”

&esp;&esp;邓瑛安静地点着头。

&esp;&esp;“明天把书还给人家。”

&esp;&esp;“我现在就去还。”

&esp;&esp;他说着就要起身，杨婉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等等。”

&esp;&esp;邓瑛站住脚步，回头见杨婉冲他无奈地笑了笑，“我也才看了一半啊，邓瑛。”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被抓包的邓小瑛，和明目张胆的杨小婉。

&esp;&esp;（1）此处参考现星楼的结构，原出处在百度

&esp;&esp;还君故衫（二）不想做别的，就想跟你……

&esp;&esp;邓瑛撩起袍子重新在杨婉面前坐下，膝上仍然放着那本书。

&esp;&esp;杨婉有的时候会思考，这天地之间，男人与女人所行的第一次云雨事，究竟是女人牵引着男人，还是男人引导着女人？或者换一个命题——在没有文明给性爱强加“羞耻”和“爱”的时代，性别的哪一方更享受这种纯粹身理性的快感？

&esp;&esp;她想着不禁朝邓瑛看去。

&esp;&esp;邓瑛显然不可能回答历史学和社会学都难以追溯的问题。他沉默地坐在杨婉面前，窗外的椅影落了他一身，这一刻杨婉在他身上看到了观念性的“纯粹。”她不自觉地问出了口。

&esp;&esp;“邓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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