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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第2页）

&esp;&esp;“你对那个可怜的女人曾经做过什么，难道你会不记得？哈，别告诉我你出过车祸，被撞到了头，失去了一段记忆！我拒绝接受这种狗血离奇的剧情，明白吗？”

&esp;&esp;凑上前，两人距离变得更近，乔珊荃敏锐发现，尽管他拒绝与自己目光交汇，但是那双深邃的棕色眼睛里，并没有藏着名为心虚的情绪，而是一派坦荡，正被自我厌恶和怒火点亮。

&esp;&esp;怒意消退些许，乔珊荃威胁地扬了扬拳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大胡子，跟我说真话。你说你不知道……是不是你其实并没有那样做？”

&esp;&esp;“随你怎么想。”费里难受极了，被她逼迫质问，比被所有人鄙夷、指点，更让他痛苦。

&esp;&esp;男人固执得让人想揍他的冷硬线条，不知怎么的，反而让乔珊荃松了口气。

&esp;&esp;她了解眼前的男人，他骨子里非常骄傲，跟她一样。他不擅长为自己辩护，可是他敢作敢当，有责任心，不是虚伪的小人。

&esp;&esp;“大胡子，最后一次，告诉我事实真相，好吗？”乔珊荃声音低下去，几乎是恳求地注视着他，希望撬开他紧闭的嘴巴。

&esp;&esp;费里眉毛动了动，她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esp;&esp;他心里浮起一个大胆的猜测，又迅速被自己否决。不会的，乔琪是个火焰般直率明朗的女子，她的双眼黑白分明，无比清澈，她眼里看到的世界一定洒满了阳光，容不下任何阴霾和尘埃。

&esp;&esp;沮丧和自我厌恶让费里垂下头，忽略了她眼中隐含的期待。

&esp;&esp;“我……不知道。”男人喃喃低语。

&esp;&esp;深吸一口气，乔珊荃松开手。

&esp;&esp;很好，不说是吧？

&esp;&esp;旋身，乔珊荃用尽所有力气，狠狠挥出一拳，重重砸上他颧骨：“去死吧，你这个大蠢货！”

&esp;&esp;☆、

&esp;&esp;“开门，警察！”

&esp;&esp;铁门被敲得咣咣响。

&esp;&esp;乔珊荃过去开门，一件宽大的男式外套扔过来罩住她。

&esp;&esp;朝天翻个白眼，乔珊荃披上外套，隔着铁门朝外张望，两名警官严厉地盯着她。

&esp;&esp;“女士，请您开门，有人拨打了911，告诉我们这里可能有人会受到伤害。”

&esp;&esp;拉开铁门，乔珊荃倚着门框，做个手势：“请进。”

&esp;&esp;在工作室里转了一圈，一个皮肤黝黑的警员站在通向阁楼的楼梯面前：“楼上有什么人或者特别的东西吗？”

&esp;&esp;“上面是我们居住的地方，我的儿子正在看卡通。”费里沉稳走过来，与两位警员握手，抱着双臂目带怀疑，上下打量他们：“有人拨打911？能告诉我们是谁吗？”

&esp;&esp;“抱歉，这是举报人的隐私。”白人警员狐疑地看着眼前这对男女，“你们住在这里？之前真的没有发生任何状况？”

&esp;&esp;费里哼了声，满脸不爽：“警官，我和我的妻子租下了这里，平时我们住在阁楼，现在你们看到的这部分空间是我妻子的工作室。所有租房程序都合法合理，我不认为这有任何值得你们怀疑的必要。”

&esp;&esp;“那这些是怎么弄出来的？这里似乎发生过激烈的争斗。”黑人警员盯着地上的狼藉。

&esp;&esp;既有乔珊荃随手砸出去的笔筒和散乱的画笔，也有被费里扫到地上的碎瓷杯、未干的茶渍、踢飞的垃圾桶，废纸团掉得到处都是。

&esp;&esp;……乔珊荃一脸不忍直视，偏过头，撑着眉没眼看。

&esp;&esp;在美国，暴力行为会受到重视，甚至是引来严重的控诉。

&esp;&esp;压着对费里的不满，乔珊荃舒展了表情，低声解释：“警官先生，你们误会了，他真的没有对我动手，这里并没有发生任何暴力事件。”

&esp;&esp;看了看坐在沙发上表情写着大大的“不爽”二字的高大男人，白人警官与同事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esp;&esp;“也许吧，您说得对，女士。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祝你们生活愉快。”

&esp;&esp;临别之际，黑人警官飞快地朝乔珊荃眨眨眼，他压低声音：“女士，家庭暴力不一定只包括丈夫单方面对妻子施暴，有时候……总之，希望您下次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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