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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2页）

&esp;&esp;“不会，很漂亮。”

&esp;&esp;他说的是实话。她的曲线可以说完美，不是天生使然，而是自己后天努力的成果。他的目光里没有审视，而是鉴赏。

&esp;&esp;程如珩很懂如何让人感到舒适，如沐春风般的，是装不出来的，刻进骨子里的修养。

&esp;&esp;向楠在他吻上来时，感受到他的珍惜与怜爱，没有一点作伪的，仅有的一点点顾虑也烟消云散。

&esp;&esp;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希望自己是尽善尽美的。

&esp;&esp;他流连着，像游客走入春日的花园，被满目的山樱吸引，花瓣在绿叶衬托下，格外的粉嫩娇美。每一朵都盛开得恰到好处，在沾了点点雨珠后，更是惹游人心爱。

&esp;&esp;绽在枝头的花最珍贵，饱满，富有生命力，他也不会擅自采撷。

&esp;&esp;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esp;&esp;惹了情惹了爱，怎做得到清静无为。当真是沾不得。

&esp;&esp;他们都是。

&esp;&esp;向楠身体的柔韧性很好，得益于她常年的锻炼，她以前翻墙身手也很灵活，她的腿轻易被抬起，韧带拉开，并不痛。

&esp;&esp;她稍稍撑起上半身，提要求：“程老师，我想听你念词，柳永的。”

&esp;&esp;这是半个多小时前，她心里最强烈的想法。

&esp;&esp;你这么大方，一定不会拒绝我的吧。她眼里这么写着。

&esp;&esp;而程如珩不仅念，他还在讲。讲北宋汴京繁华经济之下催生妓院生意的兴隆，讲柳永的思想掺杂封建统治阶级的价值观念，讲秦楼楚馆倚门卖笑的歌妓的悲惨……严谨得像在做演讲，在授课。

&esp;&esp;可学术性太强，无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esp;&esp;向楠挠他的背，他们的衣物在地上交叠着，在她眼里，变成影影绰绰的残影，“程老师。”

&esp;&esp;程如珩声音停下来，动作没有。

&esp;&esp;她尊敬地说：“……您可真是一名好老师。”

&esp;&esp;这位好老师，身体力行地教导她之余，哪怕念得慢，也会有停顿，但居然就这么一直讲下去了。

&esp;&esp;他们做了多久，他就讲了多久。

&esp;&esp;那些小片子里，男主角通常会说一些脏得不堪入耳的话，而显然，非常有“师德”的程如珩，大抵一点dirtytalk都不会讲。

&esp;&esp;而且，他的动作极为温和。他会顾及她的感受，观察她的表情变化，但他并不能完全准确地判断，她究竟是痛苦，还是欢愉。

&esp;&esp;情之一事上，没经验的除了她，还有他。

&esp;&esp;因为没经验，两个人都是抱着小心谨慎的态度。

&esp;&esp;尤其是程如珩。

&esp;&esp;事前事后，他都做足了措施。而过程中，他也尽量不让她感到不适。

&esp;&esp;向楠喟叹于自己的眼光毒辣以及好运气——她怎么就在普普通通一个跑步的夜晚，一眼相中了这么好的人啊。

&esp;&esp;程如珩洗过澡，也换了身衣服，之前那套已经皱巴了。

&esp;&esp;他嗓子干，是运动和话多引起的缺水，他为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又端了一杯到卧室。

&esp;&esp;向楠懒洋洋地躺着，她的脚似乎痉挛过，她用力地揉着，直到它恢复正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缓解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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