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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2页）

&esp;&esp;“别泡太久了，会头晕。”

&esp;&esp;“差不多了，”向楠伸出一条水光淋漓的胳膊，“你拉我起来。”

&esp;&esp;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esp;&esp;程如珩想到白居易写杨贵妃，不似唐朝盛行的丰腴美，向楠是瘦的，全身骨肉匀停的美感，她穿的是绑带式的，黑色的泳衣。

&esp;&esp;他眼微垂，印象中，是有从哪里看到，比基尼被誉为“二十世纪世界服装界最伟大的发明”。

&esp;&esp;它似乎已经和“性感”、“清凉”等词脱不了干系。

&esp;&esp;她往日里是率性，二十出头的少女，还称得上女孩子。女孩子和性感牵扯上，就有些罪恶了，好比洛丽塔，违背世俗伦理的罪恶。

&esp;&esp;但此时此刻，用这个词来形容，又不足以了。

&esp;&esp;向楠顺着他的力道，扑到他身上，抱他的腰，“程老师，好看吗？”

&esp;&esp;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esp;&esp;刚从温泉出来，她的眼也润润的，蒙上一层早晨六七点的雾气似的。他下意识地揽她的腰，不盈一握。

&esp;&esp;附近还有其他的汤池，他们不是在无人区。

&esp;&esp;这个姿势，这个视角，危险得摇摇欲坠。

&esp;&esp;程如珩捞起一边的她的浴袍，拉起她的手，给她套上袖管，很不解风情地说：“不冷么。”

&esp;&esp;“我刚刚发现了，你眼都不眨了。”向楠很为自己的观察力和对他的了解而得意，“你在想什么？”

&esp;&esp;程如珩说：“想白居易。”

&esp;&esp;向楠：“？”

&esp;&esp;你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在你面前你不想，想劳什子白居易？

&esp;&esp;程如珩揽她的肩膀，带她往回走，对他来说，她肩还是很窄，轻易一手揽抱。

&esp;&esp;“上次你不是说到元稹么？白居易和元稹是多年挚友，坊间流传了很多他们两人的故事，现在似乎有人磕他们的cp？白居易老年很是风流，和元稹一起逛青楼，养家妓，也因此留下不少艳诗。”

&esp;&esp;“比如《长恨歌》？”除了正经事，向楠脑子就转得飞快，“好哇你，又开始想入非非。”

&esp;&esp;向楠开窍开得早，高中就和周悦然把这首诗最艳的几句拆来分析，最后得出结论：白居易在明目张胆地搞黄色。

&esp;&esp;而诗歌最主要的浪漫悲剧色彩，却没给她留下太深的印象。

&esp;&esp;程如珩为自己申辩：“是正常联想。”

&esp;&esp;“那你为什么不想‘清水出芙蓉’之类的？”

&esp;&esp;“那我考考你，下一句是什么？”

&esp;&esp;向楠卡壳，以前语文教材里的，现在真记不清了，她又反应过来，“我不管，程老师，你就是衣冠禽兽。”

&esp;&esp;“这样才叫禽兽。”程如珩找准她的腰窝，轻轻地一摁，她顿时“呀”地叫起来。

&esp;&esp;比起周悦然，亲密无间的男朋友更能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儿。

&esp;&esp;“我错了我错了，程老师您是正人君子，柳下惠再世也没有您坐怀不乱。”

&esp;&esp;偏偏他钳着她，让她挣脱不掉，只好频频求饶，“不闹了不闹了，呃哈哈哈，真的很痒，程老师，你再挠我亲你了。”

&esp;&esp;她也是知道他的弱点的，假正经。在外面端得再正经，到床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esp;&esp;两人相互拿捏，最后达成统一：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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