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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2页）

&esp;&esp;来之前，程如珩心有顾虑。

&esp;&esp;知识分子吵起来，场面不比街头泼妇骂街、地痞流氓吵嚷来的小，程如珩不会骂架，遇到这样的事，只能退避三舍。

&esp;&esp;所幸，这是一场交流，而非辩论，即便有人起争执，也算不得唇枪舌战。

&esp;&esp;向楠约他吃关东煮，还强调说：“不算约会，只是普通的见面。”

&esp;&esp;末了，还征询他的意见：“可以吗？”

&esp;&esp;程如珩开车到乐慧接向楠，不消等多久，她和同事一起出现在门口。

&esp;&esp;同事问：“男朋友？”

&esp;&esp;向楠摇头，她倒是想呢，可惜，“就是普通朋友。”

&esp;&esp;但她和同事告别后，拽着包带，向男人小跑着过去的姿态，又分明带着“奔赴”的意味。

&esp;&esp;普通朋友？谁信。

&esp;&esp;乐慧附近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esp;&esp;向楠面临选择，简单粗暴：每样都挑了点。分成两碗，和程如珩坐下来吃。

&esp;&esp;程如珩说得委婉：“看来你很喜欢吃这些，味道意义大于营养价值的食物。”

&esp;&esp;除了正儿八经的那几顿饭，他似乎都在陪她吃这些。

&esp;&esp;向楠狡辩：“不算吧，冬吃萝卜夏吃姜，天气冷了，程老师，多吃两块萝卜。”

&esp;&esp;她把自己的那份萝卜夹到他碗里。

&esp;&esp;她看看他的装束，“程老师，头回看你穿得这么正式。”

&esp;&esp;西装、衬衫、皮鞋，精英人士标配，她的审美观念里，只要身材好，穿这套，简直是绝杀。

&esp;&esp;当老师的，衣服不用太正经，得体就行，休闲惯了，程如珩反而觉得勒得慌。

&esp;&esp;“这还是前几年我读博时，我姐送我的。”他脱去外套，又抬手解了衬衫最顶端的扣子，系得太严实，为难的是自己，“都有些小了。”

&esp;&esp;“程老师，你之前难道更瘦吗？”

&esp;&esp;“是要轻个几斤，工作后，大约是心宽体胖，所以长胖了吧。”

&esp;&esp;向楠说：“真羡慕。”

&esp;&esp;“甲之蜜糖，乙之□□。”程如珩笑笑，“小时候又瘦又高，被说像竹竿一样，没什么可羡慕的。”

&esp;&esp;“你姐姐也好瘦。”

&esp;&esp;当初赵兰芳也是极苗条的，生下向桐后，一胖好几斤，她说还好自己维持得好，不然就要长到珠圆玉润的程度了。

&esp;&esp;程娴完全没有生育过的痕迹，从身材到相貌。

&esp;&esp;他说：“家族基因问题吧。”

&esp;&esp;听得向楠叹了口气。

&esp;&esp;她每天用脑过多，常常感到饿，吃得一多，加之又老坐着，她感觉自己已经胖了，马甲线岌岌可危。

&esp;&esp;程如珩好像知道她所想，“你个子高，胖一点也没事。”

&esp;&esp;说这一会儿话的功夫，向楠已经又吃又喝的，把肚子填得半成饱了，她说：“程老师，我发工资了，周末请你吃更好的。”

&esp;&esp;向楠真是不走寻常路。

&esp;&esp;程如珩长到今天，也没见过动不动请男人吃喝的女生，偏偏不让人觉得违和。

&esp;&esp;程如珩并非大男子主义，真实的社交里，有来有往，才算正常，只是——

&esp;&esp;他开玩笑道：“你让我觉得自己像吃软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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