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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差不多八点半的时候,网吧进来一个小姑娘,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却透着世故,看上去很有性格,很不好惹。
&esp;&esp;而且小姑娘一进来,前台老板就把位置让出来了,两人就站在那儿说了几句话,小姑娘还管老板叫舅舅。
&esp;&esp;原本在这个全是老爷们儿的地方,突然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李升本该觉得眼前一亮的,可是当他看清那小姑娘的模样时,却心下一惊。
&esp;&esp;这小姑娘正是康雨馨,也就是和霍骁一起出现在照片里的女生。
&esp;&esp;李升这才明白为什么沈志斌当初会说那样一句:“他俩怎么搞到一块儿的。”
&esp;&esp;故事讲到这里,李升喘了口气,又补充道:“不过她没见过我正脸,我当时在网吧登记用的是假|身|份|证。”
&esp;&esp;可陆俨关心的重点却不在此,而是问:“你当晚去过网吧这件事,你还跟谁说过?”
&esp;&esp;李升摇头:“没有了,我跟谁都不敢说,就怕警察来问我,发现我帮沈志斌跟踪别人,那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esp;&esp;陆俨又问:“那你是几点离开的?”
&esp;&esp;李升:“一两点钟吧。”
&esp;&esp;一两点钟,那就是说,李升应该见到很多东西了。
&esp;&esp;陆俨:“那宋金和假的沈志斌,你都见到了?”
&esp;&esp;李升点头:“见到了,不过一开始我没注意他俩,也没当回事。”
&esp;&esp;陆俨:“你说你待到一两点钟,那么长的时间里,你在做什么?”
&esp;&esp;李升清清嗓子:“我就是好奇,沈志斌所谓的‘夜生活’是什么……”
&esp;&esp;陆俨“哦”了一声,瞅着李升,手指在桌面敲了两下:“说说看。”
&esp;&esp;李升却没立刻回答,而是先小心翼翼的试探:“陆警官,要是我说了当晚都干了啥,你不会事后再跟我追究刑事责任吧……”
&esp;&esp;陆俨笑了下,不答反问:“那网吧现在还在么?”
&esp;&esp;李升摇头:“不在了。”
&esp;&esp;陆俨又问:“那你当时参加的‘特殊服务’,被人留下证据了么?”
&esp;&esp;李升继续摇头:“那不可能,而且都过十年了,什么痕迹都没了。”
&esp;&esp;陆俨这才轻轻点了下头,挑着眉看他,并不点破。
&esp;&esp;李升顿时恍然大悟,再仔细一想,也是啊,警察办案都是讲证据的,什么证据都没有,怎么立案起诉?
&esp;&esp;陆俨见状,又在桌上敲了一下,说:“如果你协助警方破案有功,你就算是线人,除非你犯了罪不可恕的事,否则警方是不会卸磨杀驴的。”
&esp;&esp;听到这话,李升才算放心,干笑了一声,说:“嗨……其实那晚的事说穿了也没啥,你也知道,大家都是男人嘛,一群老爷们儿大半夜的凑在一起,还能聊啥,干啥?”
&esp;&esp;陆俨却摇了下头,轻描淡写的说:“我不知道,你要说清楚。”
&esp;&esp;李升“哦”了一声,说:“就宋金那小子,每晚到了网吧,都会发几个移动硬盘给客人们,有时候是单开一个小群,把那些黄色视频传到群里。等客人看着来劲儿了,想找小姐了,宋金就给个地址,让客人去附近的小旅馆,等完事了宋金再过去收钱……”
&esp;&esp;李升的这部分描述,倒是和陆俨、薛芃先前的分析比较吻合。
&esp;&esp;宋金经常来网吧,既不打游戏,也不看黄片,据康雨馨说他的电脑上就是开着qq和正规的视频网站,其实这些都是为了他私下进行的交易打掩护。
&esp;&esp;只是有一点,陆俨不太明白:“你是说宋金将黄色视频私下传给网吧的客人?”
&esp;&esp;李升:“对啊,我也拿到了!我还看了!”
&esp;&esp;陆俨:“那他自己看么?”
&esp;&esp;李升:“可能也会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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