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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第3页）

&esp;&esp;“为何。”

&esp;&esp;杨婉抿住唇，“我还说不清楚，但我想清楚以后，也许就跟郑秉笔的事一样，晚了。”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1）坊刻：商业性质的出版社

&esp;&esp;蒿里清风（三）试着反杀。

&esp;&esp;邓瑛站起身走到杨婉背后，顺着她的目光朝屏后看去，“这个写《五贤传》的人我认识。

&esp;&esp;杨婉回头道：“谁啊。”

&esp;&esp;邓瑛低头看向她，“你也认识，你弟弟杨菁。”

&esp;&esp;“什么？”

&esp;&esp;杨婉听到杨菁这个名字，险些没压住自己的声音，“不是杜恒写的吗？”

&esp;&esp;邓瑛低头看向她，“你说的是翰林院编修杜恒？”

&esp;&esp;杨婉疑道：“还有别的杜恒吗？”

&esp;&esp;邓瑛摇了摇头，“此人病重，已经离院一月有余了，但《五贤传》是上月底写的，全篇不长，执笔者大概写了十日。你为什么会提起杜横这个人”

&esp;&esp;怎么回答？

&esp;&esp;告诉他史料与事实不符吗？

&esp;&esp;杨婉心里大骇，下意识地抠住了屏风的边沿。

&esp;&esp;历史研究究竟多困难，她浸淫其中十年，早已吃尽苦头。

&esp;&esp;开始写贞宁年间的笔记时，她曾为笔记搭建框架，然而短短两年的时光，框架中却空洞百出。被上位者当下抹杀掉的，被后世人执笔修改过的地方数不胜数。如此看来，流传至现代的那一堆文献，虽然珍贵至极，可信的字竟然也不多。

&esp;&esp;“欸……这位夫人。”

&esp;&esp;掌柜的送了人回来，见杨婉站在屏前出神，正试图上前唤她，却被邓瑛拦下，“有话与我说。”

&esp;&esp;“哦……是是，和官人您说也是一样的。我去找过夫人将才说的那个刻板了，还在，我这就让人取出来，给夫人看看。”

&esp;&esp;“好。”

&esp;&esp;邓瑛朝门口看了一眼，顺势将话题旁引，“我将才恍惚听到你们清波馆要印制《五贤传》。”

&esp;&esp;掌柜听他这么问，略有些迟疑，“这个……”

&esp;&esp;杨婉在旁接下邓瑛的话，“宽勤堂也印制《五贤传》，你们虽不同版，但却是同时贩售，有什么赚头呢。”

&esp;&esp;掌柜听她这么问，也不敢再答了，退了几步，审慎地上下打量着二人。

&esp;&esp;“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esp;&esp;杨婉将手抱入怀中，挑眉道：“北镇抚司的人。”

&esp;&esp;“什什什……么。”

&esp;&esp;掌柜的脸刷的白了。

&esp;&esp;杨婉对于自己张口说瞎话这件事完全不以为意，“你不信是吗？”

&esp;&esp;她说着抬手往外一指，“你现在就可以跨出去，不过，你出了这个门，也是换一个地方受审罢了。”

&esp;&esp;掌柜听完她的话，颤巍巍地朝外面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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