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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第2页）

&esp;&esp;杨婉平吐出二字。

&esp;&esp;将才说话的那个人却怔住了。

&esp;&esp;杨婉偏头道：“有嘴谁都能说话，可你们说出来的话，你们敢负责吗？敢兑现吗？就算我是娼妓，又如何？你们不也亦狎妓取乐为雅吗？怎么你们就比阉人高贵了？”

&esp;&esp;“你……”

&esp;&esp;那人几乎被气得背气。

&esp;&esp;杨婉打断他道：“我知道，我如今说的话，在你们眼中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我还是想再说一遍。”

&esp;&esp;她说着凝向周慕义，“周先生，人言可畏，文字当敬，张口落笔之时，请三思您的身份，不是每一个人，穿上襕衫便是儒生，有人身披一张文人皮，却因为吃多了狗肉，人就换了一个狗头。”

&esp;&esp;她说完，自顾自地笑了一声，转身朝窗后去了。

&esp;&esp;楼下的众人议论了起来，“这女子……是谁啊。”

&esp;&esp;“这还看不出来吗？是那个杨婉啊，以前许配给了张家的儿子，北镇抚司使张洛，结果后来做了东厂厂督的对食。”

&esp;&esp;这话一出，四下一片唏嘘。

&esp;&esp;接着便有人喝骂：“恬不知耻，真是恬不知耻！张家真该把她领回去关起来！”

&esp;&esp;人群随声符合。

&esp;&esp;杨婉靠在墙上听着楼外的声音，低头笑了笑，抱臂自语。“邓小瑛，你可真能忍。”

&esp;&esp;邓瑛此时正站在白府门前，头顶忽然一阵针刺般的疼痛，他不得以抬手去摁压。

&esp;&esp;覃闻德见他脸色发白，忙道：“我看不必再等了，这白府就没有开门的意思！”

&esp;&esp;“别慌。”

&esp;&esp;覃闻德回头看了一眼邓瑛的脚踝，“督主，您刚才就已经站不住了，咱们等了这么久，算是仁至义尽了。”

&esp;&esp;江风寒露（七）姑娘家里的男人也爱吃……

&esp;&esp;白焕的宅子在阜成门内大街的后面。

&esp;&esp;遇见东厂来拿人，胡同口上的堆拨（1）内还留有看守的人。

&esp;&esp;他们将木栅栏堆到胡同口子上，阻拦阜成门内大街上看热闹的百姓。邓瑛背对着胡同口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了。

&esp;&esp;一个小儿趁着看守的人不备，钻出栅栏，趴在地上好奇地拉扯邓瑛脚上的镣铐，邓瑛低头看去，原本想让开，谁知却因为旧伤发作的疼痛没有走稳，险些被这个小孩绊倒，他忙撑了一把墙面试图往后退几步，却还是不免，踩到了那孩童的手。

&esp;&esp;那孩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esp;&esp;覃闻德两步跨过来，拎着领子就把那孩子提了起来。

&esp;&esp;“这孩子家里的人呢！”

&esp;&esp;他声音洪大，人堆里一时没有人应声，过了一会儿，却有人窃语道，“这东厂如今连小儿都不肯放过了。”

&esp;&esp;“还小儿呢？你知道这位督主今日要拿的人是谁吗？”

&esp;&esp;“谁啊。”

&esp;&esp;“啧，就这府上的主人。白阁老，两朝元老啊，也要被锁去东厂狱遭罪。”

&esp;&esp;“啊？阁老有什么罪。”

&esp;&esp;“什么罪？还不是那人说阁老什么罪，阁老就是什么罪。”

&esp;&esp;“哎……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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