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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3页）

&esp;&esp;如果她不出来说话，不出来作证，他肯定也是沉默的。更何况，那次事情闹得更大，她年纪又那么小，再加上父亲无形的推波助澜。

&esp;&esp;方璃紧紧抱着手臂，鼻子泛酸，眼眶更红。

&esp;&esp;周进无话可说。

&esp;&esp;事情过去那么久，很多情绪其实都淡了。

&esp;&esp;或许当初怪过她不懂事，怪过她不听话。但那也只是一瞬之间。她那时候还那么小，只是个脆弱的孩子。

&esp;&esp;归根结底，还是他的问题，脾气太暴，没克制住。

&esp;&esp;该他的。

&esp;&esp;小姑娘嘤嘤嘤地哭了半天。哭到最后，周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sp;&esp;“别哭了。”他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食指骨节敲敲桌子。

&esp;&esp;方璃嗫嚅道：“对不起。”

&esp;&esp;这三个字周进耳朵都听出茧子来，语气难免透出些烦躁，“这都过去多久了。”

&esp;&esp;“真的对不起。”她抽抽搭搭，说：“哥，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esp;&esp;周进无声吸了口气，没有回应。

&esp;&esp;他一向对哭泣的小女孩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esp;&esp;他眉心蹙起，“先别哭了成吗？”

&esp;&esp;半晌，方璃点点头，终于止了泪花。

&esp;&esp;周进微松口气，“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话未说完，见小姑娘忽然站起来，走到他身侧，蹲下。

&esp;&esp;“除了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揪住他衣角，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像只流浪猫，“哥，如果，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你一定要说啊。”

&esp;&esp;“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她泪眼朦胧道。

&esp;&esp;周进俯视着她，深觉头痛。

&esp;&esp;她跟小俊明明差不多大，相处起来怎么就那么难。

&esp;&esp;沟通都难。

&esp;&esp;方璃见他冷冰冰的，也不应声，更难受了。她就蹲在那里，像一只愧疚到死的小蘑菇。

&esp;&esp;周进无语，握住她手臂，把她一把带起来。方璃蹲了几分钟，又哭半天，头晕晕的，猛地被这么一拉，一个没站稳，跌坐在他怀里。

&esp;&esp;周进心神一荡。

&esp;&esp;她身上还是那股幽静柔婉的木质香，这次离得太近，他闻到那香味的最后，又透着一丝辛辣。

&esp;&esp;这香气太过特殊，和寻常女人的花香不同，周进一直记忆犹新，他眯起眼睛，目光流转在少女雪白的脖颈。

&esp;&esp;方璃被吓了一跳，臀部紧紧贴着男人结实的大腿。他刚洗完澡，还穿着那条宽松裤衩，隔着很薄的一层面料，她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esp;&esp;方璃想到刚才淋浴间的画面，面红耳赤，想要挣扎。

&esp;&esp;柔软的长发拂过周进胸膛，香气诱人，他手臂不由紧了紧，禁止她乱动。

&esp;&esp;方璃身体一僵，旋即不再动了。她喘了两口气，双手握拳，似是做出某处决定，很乖很乖地窝在他怀里。

&esp;&esp;周进没想到小姑娘这么柔顺，微抬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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