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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2页)

&esp;&esp;“神没有让你吻他的衣摆,是吗?”司铎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温和地安慰道,“不要难过,也不要去揣测神的想法。神的作为,凡人是不可能参透的。神在天上,你在地下,他看到的,知道的,掌控的,远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别多想啦,不管你过去遭遇过什么,只要你够虔诚,够忠贞,按时祷告,神的灵都会拯救你的。”

&esp;&esp;他的话,艾丝黛拉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esp;&esp;她定定地凝视着神像,凑上去,鼻子耸动着,想要闻出上面有没有迷药的气味。

&esp;&esp;司铎却一下子变了脸色,猛地夺过神像,怒斥道:“你在做什么?这是大不敬,知道吗?!只有异端分子才会像你这样对待神像!念在你年幼无知的分上,这次只是警告,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这么做,我会直接把你扭送至裁判所!”

&esp;&esp;一路无话。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1设定里,光明神是无性别的,但神殿有意给祂赋予了性别,就像《圣经》中的耶和华。

&esp;&esp;

&esp;&esp;两个小时后,马车抵达司铎的住宅。

&esp;&esp;对于一个市镇的司铎来说,这个住宅显然奢侈了一些:帕拉第奥式的建筑风格,后面是葱郁的花圃,前面是碧绿的田野。

&esp;&esp;司铎谦虚地说,这全靠百姓的爱戴,然后为马车上的失礼道了歉。

&esp;&esp;艾丝黛拉连忙摇了摇头,黑漆漆的睫毛恐惧地颤动着,说都是她的错。

&esp;&esp;她驯服的姿态令司铎很满意。他温和地问道:“孩子,你信神吗?”

&esp;&esp;艾丝黛拉当然不信。但她的头脑转得极快,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一位接触过的虔诚的夫人。

&esp;&esp;那位夫人认为欢乐都是神赐予的,而悲伤、愤怒、厌憎等负面情绪,则是因为不够虔诚咎由自取的。她醒来就会向神祷告,餐前也会感谢神的恩赐,午后、睡前更是会如饥似渴地阅读神殿编纂的神子言行录。

&esp;&esp;不过,即使她如此虔诚,神殿仍是不允许她进殿膜拜,但特许她在台阶上做祷告;为此,夫人流下了不少感恩的泪水。

&esp;&esp;艾丝黛拉并不鄙夷那位夫人的虔诚。大多数时间里,她都感受不到正常人的情绪——快乐、难过、焦虑、绝望、满足,她都感受不到。

&esp;&esp;她只能感受到日益加重的贪欲,与不停搏动的野心。

&esp;&esp;她有着绝佳的模仿天赋,却没有感同身受的能力。但她并不难过——她也不会难过;她只会观察,观察身边人的情绪,记忆、学习、模仿,有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使用,搭成一条通向权力顶端的桥梁。

&esp;&esp;艾丝黛拉轻声说:“母亲告诉我,信仰不该是一件到处炫耀的事情……只要心中有神,神自会记得你,切忌四处宣扬自己多么虔诚。”

&esp;&esp;“你有一个好母亲。”司铎赞许地点点头。

&esp;&esp;穿过花圃,走进大门,古怪的感觉扑面而来——门后面居然嵌着四把带铁闩的大锁,门框上还挂着一个小巧的风铃,进出就会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鞋柜里除了男士鞋,还有几双大小不一的女士鞋。艾丝黛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esp;&esp;司铎解释道:“休息日会有几位尊贵的夫人来这里做祷告。”

&esp;&esp;他将她安置在一楼最里面的房间里。经过旋转楼梯时,艾丝黛拉看见二楼的走廊空荡荡的,房门都被锁死了。

&esp;&esp;她眨巴着眼睫毛,故作天真地问道:“楼上有人在睡觉吗?”

&esp;&esp;司铎似乎应答了很多这样的问题,对答如流:“是我的妻子在睡觉——是的,感谢宽容的神,神甫也可以结婚——我妻子得了很严重的失眠症,晚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只有白天才能入睡。你千万别去打扰她,她是个暴脾气,连我都怕她。晚上听到叮叮当当的动静,也不要出来,多半是她下床活动了。

&esp;&esp;艾丝黛拉听话地点了点头。

&esp;&esp;司铎把她送进房间里,就离开了。

&esp;&esp;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完全把她当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对她的来历置之不问,甚至没有询问她的名字。尽管他的做法给她带去了极大的便利,却丝毫不符“司铎”的信条和守则。

&esp;&esp;换句话说,他给她一种感觉——即使她没有走过去拦下他的马车,他碰到她以后,也会把她带回家,不管用什么方式。

&esp;&esp;想到这里,艾丝黛拉不仅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些玩味地微笑了起来,那是夜行动物嗅到血腥味时,不受控制流露出的兴奋。

&esp;&esp;她喜欢危险,喜欢刺激,喜欢征服一切令人恐惧的未知。

&esp;&esp;因为过于兴奋,她忍不住咬起了大拇指贝壳似的指甲。可怜的指甲好不容易被玛戈修剪整齐、用工具抛光,又被她咬得残缺不全了。

病秧子进入逃生游戏  丑女难求:毒宠特工狂妃  守寡后我复刻了亡夫  快穿之祖宗我劝你做个人  还债  醒日是归时  表小姐要出家  渣了四个渣攻后我跑路了  荣耀巅峰  笼鸟池鱼  上铺每天都被下铺气吐血  昏婚欲动  贵妾之女  邪尊誓宠:凰妃请入帐  止损  都市狂婿  榜下贵婿  外室美人  今天也在为我宗神兽打补丁  对照组一心只想搞事业[六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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