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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3页）

&esp;&esp;陆慎说：“我给你十分钟冷静，十分钟之后我再拨你电话。”

&esp;&esp;“你敢！”

&esp;&esp;话还没有讲完，陆慎已经挂断。接下来无论她回拨多少次，对方一律不接。

&esp;&esp;八点三十五到八点四十五，等够十分钟之后他再一次拨通秦婉如手机，“我希望现在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话。”

&esp;&esp;秦婉如做完一次深呼吸才开口，“昨天我意外听到你客厅座钟报时。”

&esp;&esp;“所以呢？”

&esp;&esp;“和匿名电话末尾一段背景音一模一样，老七，你不要跟我说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你在玩我！”讲这里难免激动，但陆慎仍然保持良好修养，耐心向她解释，“那只古董钟不是孤品，报时音乐《西敏寺钟声》到处都有，你去伦敦平均一天可以听二十四次。”

&esp;&esp;秦婉如反驳，“但是接近江家，知道这么多秘密的只有你。”

&esp;&esp;“是吗？真的只有我吗？”他反问完毕，给对方留足思考时间才继续，“退一步讲，即便我有渠道知道这些，我为什么不明白跟你讲？绕圈做事不是我的风格。”

&esp;&esp;“谁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esp;&esp;“小如。”

&esp;&esp;“你和阮唯是不是……是不是已经上过床？”

&esp;&esp;“我不认为我们的合作涉及私生活。”

&esp;&esp;她问得纠结，他答得冷漠，一贯如此。

&esp;&esp;“你……你明知……你明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你……”

&esp;&esp;“我的答案已经重复过很多次。”热咖啡端到嘴边，还是没能多喝一口，“小如，我以为我们的关系非常牢固。坦白说，我很失望。”

&esp;&esp;“是吗？”秦婉如气急，随即口没遮拦，“你不是根本‘不行’吗？是小妹妹见识太少，还是你做戏做全套，找别人替你？”

&esp;&esp;她等待狂风骤雨，却没想到等来他冷冰冰一句，“如果过的不开心，我建议你出国度假，稍后我叫康榕给你定明晚飞伦敦的机票。”

&esp;&esp;“我不走！你听见没有？我不走！”

&esp;&esp;叫得再大声也没用，陆慎干干脆脆掐断电话。留秦婉如一个，在独居空房摔摔打打。

&esp;&esp;咖啡已经半凉，陆慎回到餐厅，阮唯还在餐桌边细嚼慢咽。

&esp;&esp;今早是一碗热腾腾阳春面，汤鲜味美，再佐一叠咸菜，已经趋近完美。

&esp;&esp;陆慎放下咖啡杯坐到她身边，拿出手帕替她擦额头上被热汤逼出的汗。

&esp;&esp;他靠着椅背，闲闲看她吃面。

&esp;&esp;等她吃完，擦嘴，他才抒发感慨，“很少见你吃得这么开心。”

&esp;&esp;她抿嘴笑，“我吃东西都很开心，也许从前是你没发觉。”

&esp;&esp;“也许。”他从来不和她在小事上争论，转而说，“酒醒了吗？头还疼不疼？”

&esp;&esp;“有酒怎么会头疼？享受都来不及。”

&esp;&esp;陆慎半开玩笑地称呼她，“小酒鬼。”

&esp;&esp;阮唯纠正，“应该是酒仙才对。”

&esp;&esp;停一停，等她喝完半杯水他才继续，“前天你和秦婉如私下谈话，都聊些什么？”

&esp;&esp;她转过头看他，实在懵懂，“是她给我日记，还跟我说……”她眼珠向右转，正在努力回忆，“还跟我讲可惜我只是外孙女，还有……让我们慢慢读日记，日记内容会告诉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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