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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第1页）

&esp;&esp;酸？

&esp;&esp;殷言声霎时就回想到刚才的事，小声道：是因为刚才的事吗？

&esp;&esp;因为他说了两句话？

&esp;&esp;席寒闭了闭眼，他发现自己有点过分，再怎么样不能去阻碍一个人的正常社交，他半真半假道：我有些羡慕你们以前住得近。

&esp;&esp;原来是这样。

&esp;&esp;殷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这人向来是不会说情话的，只抿唇道：我们现在住得近。

&esp;&esp;可不是住得近吗？都一个房间的。

&esp;&esp;小朋友明显不会说什么甜蜜话，却还是放下筷子一板一眼的安慰，席寒心里那点念头去了。

&esp;&esp;两人吃完了饭又在这里逛了一会儿，下午的时候就回家了。

&esp;&esp;十一月中旬安城多雨，落叶更加多了起来，街边路上清洁工将落叶堆积在一起，空气中有一种潮湿的气息。

&esp;&esp;席寒受到封一然的邀请参加一个拍卖会。

&esp;&esp;安城这两年该有的东西都有，向这种大型拍卖会一年举行五六次。

&esp;&esp;封一然如今正在安城，他这次来一是受江瑜所托劝席寒，二是以前在安城待过几年，来这找找记忆中的感觉。

&esp;&esp;收到拍卖邀请后500元，他那时候一天能翻译出两篇。

&esp;&esp;周末有时间了坐到写字楼里翻译，平时也可以带回学校去，赚钱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那时候他就比较轻松了。

&esp;&esp;与他一同做这种工作的还有一位，比他大几岁，名字叫露露。

&esp;&esp;他现在还记得露露的模样，冷艳御姐型，一头大波浪黑长卷发，涂着大红指甲，见到殷言声时就笑着开口叫弟弟。

&esp;&esp;封一然那时候就和露露调情。

&esp;&esp;上下班接送，在时温柔小意，香包明表一个接一个的送，露露也照单全收。

&esp;&esp;她毫不避讳接受那些奢侈品，却在某天的时候对殷言声道：我懂我自己的价值，也懂封总送我这些的意思。

&esp;&esp;她手指夹着一根烟，红唇里吐出烟雾，表情像在笑，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殷言声，自嘲一般地开口：封一然送我这些是因为他只能给我这些。

&esp;&esp;说着说着自己便笑了，眼神复杂，喃喃自语道：小弟弟啊，你以后会懂的。末了又抚着额头道：还好姐姐我见惯了风浪，不然真会伤心死的。

&esp;&esp;其实殷言声那时候懂她的意思。

&esp;&esp;虽然说同样的年龄里女孩比男孩要心智上成熟三岁，但殷言声不是长在温室里的花朵，他见惯了世情冷暖，明白露露在说什么。

&esp;&esp;因为没有未来，所以只能给这些。

&esp;&esp;成年人的欢场游戏，大家都是清醒的，没有人会相信童话故事，彼此都知道只能是一段，所以我们沉沦时沉沦抽身时抽身，到时间了体面的散场离开。

&esp;&esp;殷言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亦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esp;&esp;果然不久之后露露再没来过这里。

&esp;&esp;交任务的时候封一然看着殷言声，这位年轻的老板说：露露以前说过什么吗？

&esp;&esp;殷言声说没有。

&esp;&esp;过了一会封一然看着殷言声说：你要是缺什么跟我三哥要，不要不好意思，能明白我说的话吗？

&esp;&esp;那种眼神，是一种近乎怜悯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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