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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亓素低垂下眼帘,思考着到底应不应该走,他往身后退了几步,背脊撞上墙壁。
&esp;&esp;最终亓素没有选择离开,看在肖湛这么喜欢自己的份上,就再等等,等到手术结束。
&esp;&esp;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刺目的红灯终于熄灭,手术室大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走在前面的一人取下口罩,一抬头就对上站在外面亓素清透的眼,在愣了片刻后,医生走上前。
&esp;&esp;没有过多的话,只有两个字:“抱歉。”
&esp;&esp;亓素冷沉的眼眸转动,朝手术室里看,过了几秒问:“什么原因?”致死的原因。
&esp;&esp;“感染急性败血症。”医生没有隐瞒。
&esp;&esp;亓素微勾唇,像是在笑,也像没有,语气里毫无起伏,仿佛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嗯。”
&esp;&esp;肖湛的尸体从手术室运往停尸房,亓素一路跟了过去,他用肖湛的手机给肖家的人联系上,告诉他们手术结果。
&esp;&esp;停尸房里开着冷气,亓素一直站在肖湛尸体旁边,直到肖老先生赶来医院,站着的动作都没有变化过。
&esp;&esp;肖老先生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哪怕到停尸房,看到平躺在眼前的孙儿的尸体,依旧还是没有缓过来。
&esp;&esp;等到他慢慢走上前,伸手碰触到肖湛已经完全冰冷冻手的尸体时,肖老先生苍老的面庞上,顿时泪流成行。
&esp;&esp;他真的没有想象到,有一天会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
&esp;&esp;明明,明明昨天见面时肖湛还好好的,一天时间不到,他最疼爱的孙儿就撒手人寰,走在他这个白发人前面了。
&esp;&esp;老人背脊佝偻了下去,泪水一行一行滑下面庞。
&esp;&esp;停尸房没有人说话,只有老人哽咽的哭声。
&esp;&esp;亓素眼帘眨了一眨,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没有感到悲伤,心中有的只是一片荒凉和空寂,这一切要说起来,都是他间接造成的,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这是肖湛自己要选的命运,选择招惹他,选择喜欢他。
&esp;&esp;喜欢他一个专门来求死的人,会有好下场,才奇了怪。
&esp;&esp;亓素面无表情,看着老人哭声慢慢收了,然后走到自己面前。
&esp;&esp;啪一声炸响,亓素脸被打得偏了过去,牙齿磕破口腔壁,一缕鲜血顷刻间就溢出嘴角,保持着偏头的姿势数秒钟,好一会后,亓素回过头,他抬手表情平静地抹掉嘴角的鲜血。
&esp;&esp;拿舌头抵了抵口腔内壁,亓素扯开嘴角笑了一下,随后他眼眸转动,落在对他怒目而视、眼里还有泪花闪烁的肖老先生面上。
&esp;&esp;他道:“他的死,和我无关,不是我杀死他的。”
&esp;&esp;亓素将自己给摘除关系。
&esp;&esp;“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肖老先生一出口,就是完全压抑不住地愤怒。
&esp;&esp;“真相到底如何,你可以派人去调查,当然,如果你想我给你孙子陪葬,你权利大,我反抗不了,但希望你不要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那个人才更应该受到制裁。”亓素无有畏惧地说道。
&esp;&esp;“伤害过小湛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肖老厉声道。
&esp;&esp;肖老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人,他吩咐其中一个将亓素给押去了警局。
&esp;&esp;至于什么罪名,亓素那里不知,反正到警局后,就有穿制服的警员跟着就把他关进了一间收押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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