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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2页）

&esp;&esp;谢靖还是不甘心，眼看零点马上就要过了，他决定不去想这个，先把案件整理好报告给总队，毕竟案子确实已经破了。

&esp;&esp;零点之前，我总算是将案子破了，回到王鑫家中的时候，我感觉精疲力竭。

&esp;&esp;因为刑事责任年龄的事情，江军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回来之后，他没有对我们说任何一句话就进了房间。王鑫看着江军离去的背影，笑着说道：“江军这孩子，永远都想着把犯罪分子抓起来，在他心中，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esp;&esp;“以后他会懂的，法律永远没有办法完美。”我回答道。就算法律再怎么改进，都会有漏洞，那个漏洞往往将人性的无能映衬的更加苍白，就像周小宇这件案子一样。这种人群一犯罪，法律束手无策，我们能做的，或许只有预防这样的人群犯罪。

&esp;&esp;王鑫问我刚刚在办公室对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点头，说我答应了的就不会反悔。说完，我和许伊就回到了房间。

&esp;&esp;愿意让江军待在我的身边，不仅是因为他不顾生命危险救过我，而是我在江军的身上看到了刑警的光辉。

&esp;&esp;洗了澡之后，我发现许伊正坐在床上，她还没有睡着，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在想这件案子和之前那些案子的牵连。原本我怕许伊心里难受故意不提，现在她主动提了，我也皱起了眉头。

&esp;&esp;我之所以会牵扯到这起案子中来，是因为周小若的死法，跟朱立在精神不正常的情况下画的那幅画太像了。我一直试图找出二者的关联，结果和我之前想其他案子的关联时一样，又失败了。

&esp;&esp;但我也不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巧合，今晚在摄像头中看到的那个奇怪身影，更加坚信了我的念头。或许通过监控画面找到那个奇怪身影的身份很困难，但我决定剥皮案尾声

&esp;&esp;再次到警局的时候，警局气氛依然很压抑。一大早地，江军没有和我们一起走，我们醒来的时候。江军就已经去警局了。王鑫还是坐在饭桌前吃早餐，吃过早餐之后，他才慢慢悠悠地开车送我们来警局。

&esp;&esp;案子虽然已经确定了凶手，但是还有部分疑点需要进一步讯问及取证。警局里的警察们非但没有因为凶手确定而轻松。反而更加忙碌，因为所有人都在思考另一件事情：周小宇犯罪的时候未满十四周岁，难道法律真的没有办法制裁他吗？

&esp;&esp;一进警局，我们就听到了谢靖的怒吼声，声音是从警员办公室里传来的。我还没听清谢靖在嘶吼什么，他就怒气冲冲地从警员办公室里踏了出来。这个时候我们正准备进王鑫的办公室。

&esp;&esp;谢靖迎头差点撞上了我们。看清楚是我们之后，谢靖大吐苦水。谢靖在昨天晚上十二点前打电话把刑警总队的队长吵醒了，对方完全没有想到案子会有这么重大的进展。总队长连夜把总队里的人叫起来开了会，结果讨论之下，大家争执不下了。

&esp;&esp;按照王鑫的“军令状”，他倒是可以不用引咎辞职了，之前总队总是催着王鑫破案，可是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总队倒是放慢了速度。总队队长让谢靖不必着急，尽可能详尽地整理证据。

&esp;&esp;我明白总队在想什么，粤市的媒体时刻关注着这个案子，整个粤市里的居民都知道了这起惨绝人寰的案子，大家都希望警局能给群众一个交待。这个时候，如果告诉大家凶手因为犯案时未满十四周岁而不用负刑事责任，不仅是警局，还包括检察机关、审判机关都将受到空前的舆论压力。

&esp;&esp;“王队，李教授，你们看，周小宇真的没有办法负刑事责任吗？”谢靖问我们。

&esp;&esp;王鑫不回答。示意谢靖问我，我想了想，说了跟总队一样的意见，让谢靖先把所有的证据全部详尽整理出来。我这么做并不是怕刑警大队遭受到舆论压力，而是确实还有很多事实得再取证。就比如关于周小若和老人在楼道里发生的那段事情。

&esp;&esp;谢靖已经派人去周小宇说的化学药品店去调取了监控摄像头，周小宇确实多次去那里买了相关的化学物品。周小宇很聪明，他去了很多次，每次购买的数量并不多，以免别人产生怀疑。

&esp;&esp;也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有人质疑一个刚满十四周岁的小孩杀人的可能性。周小宇杀人的方法太残忍，而且手法很高明，就单单从剥皮上说，虽然那张人皮有较大的破损，但这还是需要比较高超的手法，还有其诸如不留指纹痕迹、利用化学方法、杀人转移尸体、将竹竿穿过死者的身体等等，没有人敢相信一个十四岁的小孩能够做出来。

&esp;&esp;我大致推算了一下，从周小若离开小区再到周小宇跟随家人回到小区里，期间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周小若家的小区到案发的那个小水潭，步行的最快速度，来回需要整整一个多小时，也就是说周小宇杀了人之后必须迅速剥皮，使用化学试剂，然后再将一根竹竿从周小若的胯下穿入，最后将尸体拖到剥皮案尾声（2）

&esp;&esp;刑警替我和许伊翻了很久的资料，终于再次找到了孙在云哥哥的联系方式，他叫孙祥，已经接近五十岁了。拨通孙祥的电话之后。很久才有人接，听筒里传来一个说话很慢的男人的声音，问我是谁。

&esp;&esp;“孙祥先生，你好。我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您。”我说话很客气。

&esp;&esp;但是对方并不领情，奇怪的是，我都没有表明我的身份，孙祥就猜到了。他说如果我们是为了他弟弟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了，他还说孙在云的死活跟他没有关系。我甚至还来不及多说。孙祥就把电话挂断了。

&esp;&esp;再拨过去的时候，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esp;&esp;许伊叹了一口气，“又没有办法吗？”

&esp;&esp;我仔细地想了想，找到了王鑫。王鑫连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我的请求，我向他借了一些人。那些人按照我的意思，一些人去调查那个废弃工厂的信息，另一些人则去找孙祥了。警方之前是按照户口登记信息找到孙祥家的，但是孙祥的邻居都说孙祥在一个月前就搬家了。户口登记信息也没有更新，所以警方暂时也没有办法查到孙祥在哪里。

&esp;&esp;至于孙祥的电话号码也是他的邻居给警方的。刑警告诉我们，孙祥的家里很破，因为他们只是例行逮捕通知家属的公务，所以也没有详细地去查。

&esp;&esp;任务分配出去之后，我们只能在警局里慢慢地等了。由于工厂已经废弃很久，想要查清楚工厂的信息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孙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一整天下来，我们都没能等到什么好消息。

&esp;&esp;江军直到我们快回王鑫家的时候才回警局，我问他去哪里了。他也不说。

&esp;&esp;回到家之后，江军连饭都没有吃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esp;&esp;“江军这是怎么了？”许伊看着江军禁闭的房门，问道。

&esp;&esp;我们正在餐桌上吃饭，王鑫往江军房间的方向瞟了一眼，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但他让我们别担心。本来我和王鑫准备在晚饭的时间和江军商量让他跟着我的事情，结果这样下来，我们倒是没有机会说了。

&esp;&esp;回房间的时候，许伊很担忧地靠在床上，一开始我没有放在心上，可慢慢地，许伊的脸色变的非常难看，询问之下，她才说她又在想她失踪几年发生的事情。看着她苍白的脸，我安慰她，让她如果头疼的话就不要想。尽岁乒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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