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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2页）
&esp;&esp;墙上有一块显示屏，上面亮着原被告双方的信息，合议庭组成人员以及书记员的名字。因为人数较多，字是滚动展示的，像飘来的弹幕。
&esp;&esp;时间没到，门锁着，还得等一会儿才能进。
&esp;&esp;外面大厅旷如平原，每走一段路就能看到两三张椅子，每张椅子上面都套着椅套，和长途大巴里的座位差不多。可物色了半天，找不到一张能坐的。
&esp;&esp;唐秋水嫌弃嗫道：“哎呀这……”
&esp;&esp;这些椅子怎么都这么脏啊。椅套上面有好多霉斑，应该是在梅雨季那段时间生出来的。就不能定期换洗一下吗，法院这么缺人？
&esp;&esp;梁渠嘴上说着不脏，说其他人都坐得好好的，脚下却跑得比谁都快。目的性极强地往一个方向走，走到头，唐秋水眼前一亮。
&esp;&esp;里面居然有一张特别干净的皮质沙发椅，颜色釉青，大概茶几那么高，长度刚好够两个人坐。
&esp;&esp;再定睛一看，这里好像是个办公的地方。因为椅子后面设有工位，已经有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对着台式机工作了。
&esp;&esp;“我们可以坐这儿吗？”唐秋水压低声音问。
&esp;&esp;梁渠很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他熟练地把背包放上去：“当然可以。”
&esp;&esp;后面的工作人员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唐秋水放心跟着坐在他旁边。
&esp;&esp;“好软哦，像坐在春天的草地上。”唐秋水张开双手撑在身体左右，雀跃地感受着，直白地赞美着，而后又问，“梁律师，您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啊？”
&esp;&esp;女生唇畔挂着开心又满足的弧度，找到一张干净的椅子被她形容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梁渠勾唇一笑：“毕竟来这么多次了。”
&esp;&esp;也是，他可能是整个崇城来这儿次数最多的律师吧。
&esp;&esp;“所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唐秋水注意到，他们在坐的椅子前面还有两个位置。对着一堵墙，中间隔了层透明的玻璃，桌面的纹路有点儿像料理台，很高级的藕灰色。
&esp;&esp;梁渠告诉她：“这是阅卷的地方。”
&esp;&esp;“阅卷？”
&esp;&esp;“嗯，基本是刑事案件。”梁渠抬起下巴示意前面空着的座位，“辩护人就坐在那边阅卷。”
&esp;&esp;“啊……”听到刑事辩护几个字，唐秋水笑容凝结，思绪如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跑远。
&esp;&esp;远到高考出分，她填志愿时，没有任何犹豫地，选了刑法。
&esp;&esp;原因很简单。很小的时候，唐秋水跟着奶奶去村头看了一部老电影。电影的具体情节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男主角是个体型宽胖、性格古怪的老头，总戴着一顶黑色帽子，眼窝骨上架着单边眼镜，喜欢偷喝酒。
&esp;&esp;就是这样一个人，站上法庭的时候却魅力四射，黑白的画面都因为他而有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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