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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柳如烟忽然觉得心口跳的有些厉害。
&esp;&esp;一些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但地位和身份摆在那里,这个念头也就跟许多幻想一样,仅仅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罢了。
&esp;&esp;她深吸一口气,向前走入殿内。
&esp;&esp;还未步入大堂,柳如烟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esp;&esp;紧张感顿时少了大半,她快走两步,推开大堂的正门,“燕儿?果然是你!”
&esp;&esp;“如、如烟?”燕儿讶异的看向她,“你怎么也来了?”
&esp;&esp;“这也是我想问你的话。”柳如烟边说边环顾四周——大堂里除开燕儿外,还有十多名女子,模样形象无一不是上佳之选。部分人她隐隐有些印象,而另一部分则是她完全没有见过的陌生人,“我听说你也离开了醉青楼,但为什么没有来学堂当老师?”
&esp;&esp;燕子犹豫了下才回道,“因为我怕见到你。”
&esp;&esp;这个回答让柳如烟愣了半晌,“我们以前……不是姐妹吗?”
&esp;&esp;“是啊,所以我才觉得对不起你。”燕子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被老板娘关起来时,我曾说过你的坏话……”
&esp;&esp;柳如烟盯着她好一会儿,“你那时是不是觉得,我不识好歹,居然驳了周公子的面子,或者是异想天开,竟想去事务局当官之类?”
&esp;&esp;燕子忍不住低头捶了她一拳,“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esp;&esp;“我猜的啦,”柳如烟忍不住笑了起来,“清倌院里,大家平日里讨论的不都是这些吗?希望能得到一位良人的青睐,而周公子偏偏又是那种表面上伪装得不错的人。我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者,恐怕也会有跟你一样的想法吧?”
&esp;&esp;燕子意外的抬起头来,“……你不怪我么?”
&esp;&esp;“嗯,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怪的。若非要说谁错了,我想应该是醉青楼本身吧。”
&esp;&esp;“对不起……”燕子低声说道。
&esp;&esp;“我接受你的道歉。”柳如烟向前两步,轻轻抱住她。
&esp;&esp;“不过话说回来,你知道当时其他姐妹有多嫉妒你吗?”燕子沉默片刻后忽然嘟囔道,“刚把周公子气得半死,转头又得到了夏大人的接见,最后还真的成为了一名夫子,在学堂首课上和公主殿下等人一同登台亮相。那天也是醉青楼损失最惨重的一天,近半成姐妹决定自谋出路,我听说老板娘都急昏过去了。”
&esp;&esp;“原来还有这等事吗?”
&esp;&esp;“是啊,之前嘲笑你的人跑得比谁都快,当然……也包括我就是了。”燕子的语气似乎放开了许多,“刚刚接到夏大人的请帖时,我还在想终于好运轮到我头上了,没想到他叫来的姑娘有这么多,连你也包括在内,看样子是我自作多情了来着。”
&esp;&esp;这句明显半开玩笑的话语让柳如烟忍俊不已,她虽然有那么点相似的心境,但确认不是后心里更多的反倒是轻松之感。
&esp;&esp;“那你要不要来当夫子?学部最近可缺人了。”
&esp;&esp;“还是算了,我对小鬼没什么兴趣。”燕子和她分开,“听他们吵吵闹闹就够烦心的了,更别提还要教导他们。离开醉青楼后,我在一家布坊找了份调色的工作,你也知道,我平时喜欢绘画。”
&esp;&esp;“还有琴也弹得极佳。”柳如烟点头道。
&esp;&esp;“琴就算了,无需取悦客人后,应该没什么机会再弹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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