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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1页）

&esp;&esp;方晨雨本来不太在意那些流言，见两个好友齐齐看着自己，眼底都隐隐带着怒气，她也觉得有点生气了。她们好好地上个高中，怎么总有人看她们不顺眼？方晨雨拧起眉头：“胡珊珊以前也是我们镇上的，不过前几年就转学到城里了，我和她也不是很熟。”

&esp;&esp;这几年方晨雨也就见过胡珊珊一次，见面的情况还不怎么愉快。

&esp;&esp;裴文静沉默。

&esp;&esp;方晨雨想了想，说：“没事儿，我明天就把这事儿解决了。”她拉住裴文静和姚薇薇的手，“不过还得你们帮点忙。”

&esp;&esp;裴文静和姚薇薇对视一眼，都应了下来。

&esp;&esp;方晨雨回到家里，把安保公司的章程再修整了一遍，才取出空白的纸张在上面刷刷刷地写了个活动流程。

&esp;&esp;

&esp;&esp;老龙办公的地方普通人不能进出，他开着车出来，约方晨雨在一处面馆见面。老龙早到了，站在车边抽烟。等远远瞧见方晨雨，老龙把烟摁熄了扔垃圾桶里，朝方晨雨招招手。面馆很普通，不大不小的店面，中规中矩的装潢。

&esp;&esp;老龙招呼方晨雨坐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女孩。电话里他就觉得对面的人挺小，可也没想到会这么小，小女孩儿娇娇柔柔的，一点都看不出是那个胆大包天和他“谈生意”的家伙。老龙说：“你外公给我寄过他和你外婆的照片，你和你外婆长得真像，你外婆年轻时可好看，隔着照片都能看出那水灵劲。”他笑了起来，“你外公那拧脾气，亏你外婆看得上！”

&esp;&esp;方晨雨不服气地反驳：“外公很好很好的！”

&esp;&esp;老龙手指颤了颤，烟瘾又上来了。好在这些年他烟抽得少了，倒也还能控制。当着女人和小孩的面吸烟是不对的。老龙说：“我饿了，得叫几碗小馄饨，你也尝尝。”

&esp;&esp;方晨雨点头。

&esp;&esp;方晨雨出来时已经让裴文静帮忙跑一趟，告诉杨铁头她有活动要参加晚上不回家吃饭。公交一来一回得费点时间，她和老龙谈完直接去学校就好！老龙叫来服务员，要了五碗小馄饨，他吃四碗，方晨雨吃一碗。

&esp;&esp;方晨雨瞄了眼邻桌那大大的瓷碗，有些震惊。真能吃！方晨雨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和老龙谈起安保公司的事。

&esp;&esp;老龙也不插话，听着方晨雨把自己的设想娓娓道来。小女孩的声音不高不低，语气不疾不徐，两人坐一桌正好能听清，又不会被邻桌听了去。老龙越听越觉得人和人不能比，也不知杨铁头是怎么教的，居然能把外孙女教得这么出挑。

&esp;&esp;“想法是好的。”老龙说，“可是现在做什么都需要钱，光靠想法可不行。”

&esp;&esp;“钱总会有办法的。”方晨雨说。她计算过了，只要不是接不到活，安保公司很快可以盈亏自负，用不了投多少钱。比如佘文建就很有兴趣投钱。

&esp;&esp;“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老龙好奇地问。他其实也认真考虑过这件事的可操作性，要是他真觉得不可行也不会亲自过来一趟。

&esp;&esp;“那天您在电话里说了很多退伍兵的情况。”方晨雨说，“外公听了以后很难过。正好佘叔叔提到过港城的安保公司，说省城里找不到这类公司，我才想到这个的！”用史春生的话来说，这种做法就是抢占空白市场——用心去发现市场的需求，迅速打入相关行亮。

&esp;&esp;老龙点头。

&esp;&esp;馄饨上来了，老龙没再多说，一口一个地往嘴里送，没一会儿就解决了一大碗。

&esp;&esp;方晨雨还在那小口小口地咬，瞧见老龙已经换了一碗，眼睛都瞪圆了，像只猫儿似的，模样怪可爱。

&esp;&esp;“怎么？你外公不是这样吃饭的？”老龙说，“以前我们在部队里可是常常比谁吃的最快的啊！”

&esp;&esp;“外公才不这样。”方晨雨反驳。

&esp;&esp;老龙想起电话里听到的那个老迈的声音，沉默了。年轻时杨铁头说话响亮，中气十足，为人讲义气，谁有困难他都帮，现在杨铁头也老了啊……他们都老了，不服老不行。瞧着方晨雨稚气犹存的脸庞，老龙说：“你长得像你外婆，脾气却和你外公一模一样。”

&esp;&esp;方晨雨一直对杨铁头年轻时的事很好奇，只是杨铁头不是那种爱想当年的人，从来不怎么和她提，她还是从老吴那儿听到一部分。吃完自己的小馄饨，方晨雨和老龙打听起杨铁头年轻时的事儿来。

&esp;&esp;老龙也不瞒着，乐呵呵地和方晨雨聊了半天。直至晚修时间快到了，老龙才回到正题上：“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esp;&esp;方晨雨说：“您心里应该已经有了打算才是。”

&esp;&esp;老龙把方晨雨带给他的规划书收好，说：“知道我为什么约在这个面馆吗？”

&esp;&esp;方晨雨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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