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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赞nangya说想不通蒋姐为什么非要和我们作对到底。老谢打了个唉声:“她好不容易用情降套住那个有钱的陈大师,可惜被你给解开,陈大师和她离婚,她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捞着,自然怀恨在心啊!”
&esp;&esp;这番话让阿赞nangya表示不理解,说不只陈大师一个有钱的男人,她完全可以再去找别的目标。我苦笑着说:“女人的嫉妒心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你也是女人,肯定会有同感。”阿赞nangya没说话,估计是想起之前在贵州毕节的那个男人了。当初为了让他回心转意,不惜给全村人下虫降。但阿赞nangya和蒋姐有根本区别,前者只是钻了牛角尖需要有人帮她拔出来,而后者出发点就是邪的。
&esp;&esp;方刚给我打来电话,称昨天有人确实在孔敬见过鬼王的徒弟。就住在距离车站不到两公里处的一个度假酒店中。我问:“那个蒋姐有多大面子,为报复,居然能让很少离开菲律宾的徒弟到泰国来,还跟踪我们,就为了给我们下降头?”
&esp;&esp;“人要是成了一条疯狗,还不见谁都往死里咬吗,总之你们两个人要小心,暂时先在清莱躲几天,我这边会派朋友继续关注鬼王那个徒弟的动静,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们。”方刚说。
&esp;&esp;就这样,我和老谢只好先在清莱暂住。在这里的日子很无聊,有时我俩会去阿赞nangya的住处。看她给善信们施法、加持佛牌和刺符。俗话说贼不落空,我顺便请了几条人缘鸟,以不枉和老谢跑了这么远的一趟路。
&esp;&esp;几天后的早晨,我俩觉得应该没事了,就向阿赞nangya告别准备回孔敬。在阿赞nangya的公寓,我看到有一男一女在刺符,旁边有个背包的男人坐在外屋的椅中等候。那对男女刺完后走了,坐着的男人进到法室去,称要做个驱邪法事。
&esp;&esp;这种驱邪法事就和鲁士灌顶一样,阿赞师父用自己的法门帮助祛除善信身上不好的东西,收费不高。我和老谢在外屋等候,老谢担忧地说:“不知道那个家伙是否还在孔敬。”
&esp;&esp;我说:“恐怕没那么快就走,他的目标肯定是我们三个人,所以我建议最好别回孔敬,我俩直接去芭堤雅找方刚,好好商量一下对策再说。”
&esp;&esp;老谢点头表示同意,忽然我一阵头发晕,和以前接触极阴物时的感觉一样,很熟。这时法室门打开,做驱邪法事的男人走出来,顺手把门关上。我俩站起来刚要进去,那男人说:“阿赞nangya师父要我告诉你们,再等她十分钟,她要先换件衣服。”
&esp;&esp;看着男人离开公寓,我觉得奇怪,因为那男人之前的背包似乎没那么鼓,而后来里面却像塞了个篮球。心里起疑,我推开法室的门,老谢在后面说:“喂,人家换衣服呢!”我朝里面一看,顿时大惊。
&esp;&esp;阿赞nangya靠坐在法坛前的墙壁上,眼睛睁着,头软软歪向一边,也不说话。我立刻抽身跑出公寓,告诉老谢:“追那个男人!”
&esp;&esp;老谢矮胖跑不快,追了十几米就放弃了,那男人看到我在后面追,也飞奔起来。我边跑边大喊抓小偷,行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那男人明显心虚,脚下绊了个跟头摔倒,爬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快要追上,他边跑边解下背包,用力掷向我,我没防备,被打在脸上砸中鼻梁,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再看那男人已经跑没影,我迅速打开背包,里面赫然就是阿赞nangya的那个拉胡域耶。
&esp;&esp;看来我的怀疑是对的,回到公寓,老谢扶着阿赞nangya,焦急地说:“这怎么办?”
&esp;&esp;我也慌了神,马上给方刚打电话,老谢也掏出手机联系阿赞洪班,方刚说立刻去曼谷找阿赞巴登,跟他动身去清莱,让我俩千万照顾好阿赞nangya的安全,不能再出事。阿赞洪班听说是那位曾经共同合作加持死婴的女阿赞被降头师弄昏,马上表示会去清莱。
&esp;&esp;在等待两方人马到清莱的这段时间,我和老谢如临大敌,为安全起见,我俩把阿赞nangya抬到酒店客房中,像门神似的一左一右把守着。终于把阿赞洪班盼到了,老谢把他接来酒店,查看了阿赞nangya的情况,对我们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降头术,人好像已经死了,可眼睛却睁着,又没有干涸。”
&esp;&esp;“如果是菲律宾的某种降头术,你能解开吗?”我问。
&esp;&esp;阿赞洪班没回答,从背包中取出傩面具戴上,开始吟唱咒语。
&esp;&esp;十几分钟过去,阿赞nangya的眼睛慢慢闭合,老谢惊喜地说:“闭上了,她眼睛闭上了!”可再没了别的效果,阿赞洪班取下傩面具,我让他先休息一下,等方刚和阿赞巴登到了再说。
&esp;&esp;傍晚时分,方刚和阿赞巴登来到清莱,巴登没有穿之前习惯的白衣,而是一身黑色,我去大巴站把他们接到酒店。看到阿赞nangya的模样,方刚说:“在睡觉?”
&esp;&esp;我说:“她半天的时间都睁着眼睛,也不说话也不动,像死人一样,是阿赞洪班施法后才闭上眼睛,现在更像死人了。”
&esp;&esp;方刚恨恨地说:“他妈的,在我们眼皮底下动手,真嚣张!”
&esp;&esp;阿赞巴登对阿赞nangya进行查看,抬右手在她面前平着移动几下,低声念诵经咒,片刻后对我们说:“魂魄降,鬼王派的,能让人灵魂出窍,皮滔
&esp;&esp;阿赞巴登站在法室中央,举起小玻璃瓶,念诵着经咒。几分钟后,我们看到那个小瓶里似乎出现了一些淡淡的烟气,在瓶中来回撞击,慢慢地飘着。阿赞巴登用木塞把瓶口封住。盘腿坐在阿赞nangya面前,右手按在她的额头上,左手紧握玻璃瓶,十几分钟后,阿赞nangya忽然张大嘴吸气,但没有呼气。嘴也一直张着。
&esp;&esp;我们几个人都很紧张,阿赞洪班站在旁边,仔细看着阿赞巴登的施法动作。阿赞巴登张开左手,玻璃瓶里已经没有了那股淡烟,他停止念诵,阿赞nangya缓慢吐气,还发出“啊啊”的声音。
&esp;&esp;方刚点了点头:“可算救回来。”我们这些人也都松了口气。
&esp;&esp;阿赞nangya的魂魄被巴登抢救回体内,晚上吃饭时,阿赞巴登给我们讲了魂魄降的原理。那是菲律宾鬼王派的独门降头术。东南亚各国虽然也有些降头师自称能给人施魂魄降,但其实都不是真正的。真正的魂魄降,让人外表看不出任何伤痕和异常,和熟睡没什么两样,但魂魄已经离体,一般情况下,隔天这个人就完了。
&esp;&esp;老谢问:“阿赞nangya中的这个魂魄降,肯定也是鬼王派徒弟下的了?”
&esp;&esp;阿赞巴登点点头:“这不用怀疑,但很奇怪,鬼王只有三个徒弟,一个是中国人,姓于,一个马来西亚人。叫登康,还有一个菲律宾人叫皮滔。那个姓于的中国人近几年都没有音信,登康经常在港台活动,菲律宾人皮滔这半年多也很少出来。”
&esp;&esp;听他说完这番话,我和老谢都有疑惑,但又不好提出口。阿赞巴登似乎看出我们的意思,就说:“鬼王收徒有规矩,必须要亲手给自己的一位家人落死降之后才可以。我因为不同意,所以只和他学了不到三年,对外他并不承认我是他的正式门徒,我也只说是自己修法的降头师。”
&esp;&esp;我们这才明白过来,我说那人不但给阿赞nangya下了降,还偷走她的拉胡域耶,这又有什么用意?阿赞巴登说域耶是修法者的利器,就像军人喜欢精良的枪支一样。看到就会动心。
&esp;&esp;方刚问我那人长什么样,我和老谢大概描述了,因为没有太特殊的特征,所以也不太容易描述,无非是皮肤黝黑,中等个头,短发。方刚掏出手机,调出几张照片让我翻看。这些照片有单人的也有多人的,清晰度都比较差,其中有张照片是一名男子在某丛林村庄中,正回头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我说:“就是他。”
&esp;&esp;阿赞巴登沉默不语,我们殾能猜出。肯定是鬼王的徒弟了。阿赞巴登说:“他就是皮滔,鬼王的阴法对抗
&esp;&esp;原来是这样!我和方刚互视一眼,脸上装出惊喜的神情。离开阿赞jal的家,在路上我问:“那个付给他钱的人,肯定是蒋姐无疑了吧?”
&esp;&esp;方刚说:“除了她,恐怕不会有别人,得想个办法。”
&esp;&esp;我俩从湄猜回到清莱。把情况和大家一说。当晚我们几人连夜商量对策,各想出几种方案,最后也没确定用哪个,只能见机行事,一步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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