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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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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千言望向方家首席弟子时，目光温和了些许，“你也不必如此拘谨，活死人是为保护方家而存在的，年龄并不是重点。”

&esp;&esp;“不过你刚才提到天道例外……”方先道皱起眉头，“难道这东西就不虚了吗？”

&esp;&esp;“至少它不是什么空谈的大道理。”千言伸了个懒腰，“否则永国也不会因它而亡了。”

&esp;&esp;“能否再说得细一点？”他追问道，“我读到的那些书里，都将它的覆灭归结于永王的残暴统治。”

&esp;&esp;“这个总结也不能算错，但和实际原因只能说互为表里而已。至于更具体的，等你成为家主再说吧。”

&esp;&esp;“我哪有资格当家主。”方先道耸肩，“家主肯定会从师姐这一辈中挑，就看谁能得到大师姐的青睐了。”

&esp;&esp;“哦？可依我看她不是——”

&esp;&esp;“千、千、千、千言大人，快看夏凡开始授课了！”方颜妮结结巴巴打断道。

&esp;&esp;“他总算开讲了。”方先道顿时将注意力放在了讲台上，这才让大弟子暗自松了口气。

&esp;&esp;“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简单介绍几句后，夏凡直入正题，“不仅是孩子们，也包括在场的各位，你们觉得这个广场是空旷还是拥挤？”

&esp;&esp;大人还有所矜持，孩子已经举手回答起来。

&esp;&esp;“空旷！”

&esp;&esp;“拥挤！”

&esp;&esp;“坐在椅子上的人拥挤，坐在草席上的空旷！”最后有人集二者之长，做出总结道。

&esp;&esp;“为何？”夏凡笑问道。

&esp;&esp;“因为他们身边有人挨着，而我们身边没有。”

&esp;&esp;“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广场上只有一个人，那便是空空荡荡了吧？”

&esp;&esp;孩子们齐齐点头。

&esp;&esp;“他到底想说什么？”方颜妮好奇道。

&esp;&esp;千言不以为意的闭上眼，“大概是虚中有实，虚实相依那一套吧。看似很值得思索的大道理，但细细品味的话便会发现什么都没说。”

&esp;&esp;“但我想告诉你们——”夏凡环顾一周，大声说道，“你们周围并不空荡，而是跟鱼儿一样，生活在盈实的水中。只不过这些‘水’你们看不到罢了。通常，大家把它叫空气。”

&esp;&esp;空气这个概念大家并不陌生，很早便有人意识到，人呼吸的便是气，没有气会导致窒息，这并不算什么新奇的说法。可世人对气的基本认知，也仅仅停留在概念上而已。

&esp;&esp;“所以说，当我来回走动时，实际上正在游泳；我走过的地方会形成湍流和漩涡，而我的身前会因为与气体的碰撞产生波浪。如果当你跑起来，就能明显感受到这种碰撞——一般我们会把它称作风。但实际上，你正在劈开层层阻碍，推动着气体一起向前迈进。”

&esp;&esp;“不要小看了这份阻力。倘若你速度足够快时，它甚至会变得跟墙一般坚固，要是一头撞上去的话，空气可是能撞死人的。”

&esp;&esp;大家不由得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esp;&esp;“夏……老师，您说得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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