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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节（第1页）

&esp;&esp;此时此刻，让天后真正的放心的是——

&esp;&esp;“文成！”

&esp;&esp;洛阳城外，一身戎装，奉命归东都的安西大都护李文成，一跃下马来。

&esp;&esp;她身后的女兵们，也都利落跟随下马，整齐划一行礼：“见过姜相。”

&esp;&esp;而文成则直接上前两步，近身低声急问姜沃：“先帝驾崩新帝未立，天后临朝称制——如今朝上必大事多，你如何还出洛阳城来接我？”李文成前半句还带着焦急，后半句已经缓和下来。

&esp;&esp;姜沃既然能出来，说明朝堂局势，比她想象中的要好。

&esp;&esp;果然，姜沃只是平和笑道：“上马车吧。素服我为你备好了。”

&esp;&esp;还在天子丧期内，文成自不能戎装入洛阳城。

&esp;&esp;文成原也是准备在驿站换过衣裳的，如今姜沃既然来了，文成就向副将再次交代了一番，早就安排好的亲卫驻扎城外之事，然后上了姜沃的马车。

&esp;&esp;两人说过文成暂离后安西都护府的军防安排，姜沃就细细打量文成半晌：“你一切都好？”

&esp;&esp;文成略有诧异，不知她怎么忽有此等担忧，很快答道：“很好。”

&esp;&esp;姜沃安慰颔首：她这么问是因为，史册上的文成，原是病逝于去岁，永隆年间。

&esp;&esp;但现在姜沃自己细细观察过了，文成的健康状况，确是极佳。

&esp;&esp;文成也反问道：“你与天后如何？”

&esp;&esp;“都好。”姜沃顿了顿，对文成开门见山道：“我有一事想于大朝会上请奏。”

&esp;&esp;文成直接点头：“是要我附议？好。”

&esp;&esp;之后才问起何事。

&esp;&esp;待听姜沃说明她要请奏之事，文成沉默半晌，然后幽幽看向姜沃，也很直接问道：“此事，天后知道吗？”

&esp;&esp;“你想过长安城那边，宗亲会如何对你吗？”

&esp;&esp;姜沃仰头望向马车顶板上的纹路，只回答了武曌与姜握

&esp;&esp;光宅元年。

&esp;&esp;三月初一的大朝会后，文成独自漫步在紫微宫九州池畔。

&esp;&esp;先帝曾数次东巡洛阳，但文成之前只有机会来过一次，没有仔细看过这恢宏壮丽紫微宫。

&esp;&esp;她走在春光中。

&esp;&esp;一路行来，文成发现九州池畔有许多丝毫不畏惧人的仙鹤。甚至还有一只小仙鹤，还好奇地跟在文成后面亦步亦趋，跟了好一段路，而在文成回头看它时，这只小仙鹤却若无其事似的，低头啄梳自己的羽毛。

&esp;&esp;文成面上露出了几分笑意。

&esp;&esp;她想起了姜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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