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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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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紫宸宫后殿，姜沃与皇帝谈了多久，媚娘几乎就在门口长长的台阶下站了多久。

&esp;&esp;毕竟帝后起居都是在紫宸殿，媚娘虽不会犯忌讳在皇帝身边放自己的人。但她也还能知道，太子曾屏退众人与皇帝详谈过，而我必须成为他

&esp;&esp;紫宸殿内，听见门扉响动，知道姜沃已经出门离去的皇帝，深深叹了口气。

&esp;&esp;他用力捏了捏眉心，这两天耗费精神太多了，从听到太子那番话开始，他的思绪就没有停下来过。

&esp;&esp;现在，李治只想安静一会儿——

&esp;&esp;然而片刻后，脚步跑动声、堪称纷乱的人声，突兀于殿外响起。

&esp;&esp;这是天子居所紫宸宫！

&esp;&esp;皇帝心内的火气忽然就压不住了，伸手将桌上触手可及的所有笔墨纸砚尽数扫到地上。

&esp;&esp;“程望山！”

&esp;&esp;门外程望山一个激灵，这才一路小跑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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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望山起初其实并没发现姜相不对。

&esp;&esp;今日皇帝吩咐了要与姜相单独密谈，程望山就驱散了后殿院中的宦官宫人，亲自站在阶下守门。

&esp;&esp;谁能料到不一会儿皇后就到了。

&esp;&esp;程望山原本还在为难怎么拦阻皇后呢，就见皇后略抬手表示自己不进去，之后就在台阶下正中立等。

&esp;&esp;程望山要给皇后搬来椅子，皇后也只再次挥手。

&esp;&esp;眼见皇后根本没有理会人的意思，程公公就识趣退开，在台阶边角处背对殿门站着。

&esp;&esp;待听到门扉洞开后，程望山就见皇后拾级而上。

&esp;&esp;他当时还有闲心感慨呢——二圣临朝多年，皇后更代政数年，这气势是越来越足了，行走间何止是端雅，更有一种凌然睥睨之态。

&esp;&esp;正感慨着，就见皇后骤然停步，神色怔然。

&esp;&esp;但也不过是一两息功夫，程望山还没转过弯来呢，就见皇后忽然疾步登阶，朱红裙裾在光滑如镜的黑石地上迅疾划过，如翻滚的红云。

&esp;&esp;程望山从未见过皇后失态，简直呆掉了，下意识顺着皇后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呆上加惊！

&esp;&esp;只见一身鹤氅的姜相正在阶上垂首而立，以手掩口。

&esp;&esp;然而从他们阶下人的角度仰头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姜相指缝间溢出的血，在手背上蜿蜒成行，触目分明。

&esp;&esp;妈呀！

&esp;&esp;程望山是真没忍住低声‘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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