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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怕他们听不见，念旁白的工作人员音量很大，甚至将最后那句感谢重复念了三遍，以此表达事情的重要性，警告他们不要在舞台上继续打起来。

这一做法非常管用。

原本聚在一起打算给苏翼乔一个教训的练习生们纷纷停手。

晕晕乎乎的棠卿也被旁白惊的清醒过来，挣扎着和男主保持安全距离，宁可忍着腿软的奇怪感觉，也不肯被男主扶着站稳。

眸中满是没有消散的恐惧。

被男主松开前，他好几次都有自己会被亲死在这里的错觉，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

更棘手的是，散场后节目组不知道要怎么算账。

就在他心神不宁跟着其他人一起鞠躬谢幕时，耳畔突然响起一道轻飘飘的说话声。

“我也渴。”

短短三个字，好像包含了很深很复杂的情绪。

说话的人眉目清冷，没有多余表情，却透出一股无法忽视的郁闷。

“渴了就喝水，跟我说有什么用。”棠卿歪了歪脑袋，疑惑的看着顾鹤时，大着酸涩刺痛的舌头小声反问，不明白他口渴跟自己说有什么用。

话语落下的瞬间，他扑捉到顾鹤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本来就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现在又来个莫名其妙的顾鹤时。

恶毒炮灰的不耐烦，被此刻的棠卿本色出演。

他根本不想知道顾鹤时为什么越变越奇怪，只发愁之后怎么办。

之前的猜测没错，散场后果然有工作人员领他们去找导演。

“我跟你们一起去。”

江容燃声音温和，态度却很坚定，不容任何人辩驳。

“这……”传话的工作人员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对方的身份，还是点头答应了。

有投资商在场，导演就算生气应该也不会闹得太难看。

和江容燃的淡然自若相比，绝大多数练习生都慌乱忐忑。

惹到导演还有救，惹到有背景有后台的大人物就麻烦了。

现在冷静下来再回想，每个人心底都涌上一阵后怕。

连他们也解释不了在舞台上时为什么那么大胆，居然对投资商和最有背景的练习生做出那样挑衅的举动。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后悔都无济于事，他们能做的只有努力补救。

导演办公室外。

工作人员敲了两下门，侧身用目光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做完自己该做的，他逃也似的离开，生怕被这件事波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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