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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真能做到没心没肺就好了。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不会对什么有情感,即使掬薰,那也只是为了妈妈,为了家族的一分责任。他某些已经淡然到死亡的感觉可以通过不断的掠夺,不断的猎奇,不断的征服中得到一些刺激,即使,自己当时决定留下失忆的文童,编造了“兄妹”的谎言,确实一部分是为了“玉龙符”,可,难道里面没有自己猎奇征服的成分?这样一个女孩儿,让自己那样一个神鬼不服的魔王弟弟掏心挖肺的,—————他首先是好奇的。
可,就说人真没心没肺就好了。谁曾想,这确是把童夏所说的妖刀,她毫不留情砍向了你,将你的心,那颗仿佛已经没有了温度的心,击碎了,也,溅出了炙焰一般的温度————当她牵着你的手,温暖地对着你笑,当她夜晚迷离的喊着你的名字,当她倔强地跟你赌着气,又落寞地偷偷睨着你,你走到哪儿,她的眼睛跟随到哪儿————童满已经没有办法再想下去,痛苦地吻下去,轻轻地,然后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为了她,四年,他疏远了一切,甚至掬薰,为了她,他狠心和自己唯一的弟弟决裂,眼睁睁看着童夏在不生不死间恨着,痛着,为了她,他费尽心机,掩饰,欺骗,背叛,掠夺!只为了她能永远成为他的童汶,为了她,为了她————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那其实几近卑微的愿望,她永远不要记起,永远不要————脆弱,原来这种感觉就叫做脆弱,童满泪眼迷蒙地吻着这个女孩儿,原来这就叫做抓不住的幸福,原来这就叫做将要失去的无助,原来这就叫做害怕———是的,你是我抢过来的,你是我辜负了所有的人生生抢过来的!可,我就该将你还回去吗,那么,这四年,这日日夜夜纠缠在一起的四年,算什么,算什么,————好吧,我自作孽不可活,那就让我将这个孽做下去吧————痴缠着她的唇,泪水滑落在抚在她颈项边的双手上,那里,在渐渐收紧————
128
女孩儿睁开眼。因为呼吸艰难,让她微张开了唇,感觉那近在咫尺的呼吸,是痛哀,——-
童满对上了那双眼,
那里面是无以言尽的空茫,是一个刚从梦境中醒来的孩子,还分不清真实与幻梦,——这样的她————压在颈项边的双手呆在那里,无以进退————童满哀绝地看着她————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哥,”
这一声喊,让童满心中翻起一声惊痛!童汶从来没有这样喊过他!她醒过来了吗,她记起了吗————心乱如麻,最后只剩下本能的冷绝,那双手再次施力,却————
女孩儿突然抬起双手想要捧住他的脸颊,唇蠕动着,却是想要笑一样,喏嚅着,那空茫的双眼里在逐渐温暖,仿佛解脱———
猛地松开手。一滴泪,“啪嗒”,滴落在女孩儿的脸颊————童满将自己紧紧埋进女孩儿的颈项间,他下不去手!真的————不能————
“哥,其实死在你的手上我还开心些,活着太痛苦,身体难受,脑子思绪,———我是你的累赘了吧,——-”
童满突然紧紧环抱住她的腰身,甚至,他咬上了自己的唇————阻住了那声呼之欲出的哽咽!该怎样感谢上天,感谢它没有带走他的童汶———
“哥,我霸占了你这么多年,你照顾我,疼我——-怎么办,怎么办,童满,我到底得了什么病,脑袋里乱糟糟的——-”
女孩儿被他紧紧地抱着,哭泣着,象个无助无依的孩子,
童满抬起头,双手护在她的双颊边,俯下,从她光洁的额头,哀伤的眼睛,通红的鼻头,哽咽的唇————一路细细地吻下,泪,依然默默地不停流下,混着她的泪——
她没想起,只是那纷乱的思绪惊吓了她,她误会了自己刚才的举动,她以为他要抛弃她,————
“我只有你,只有你,——-”吻着,喃着,心里,纠着,是那狂喜过后依然小心的甜,也是那缠绵不断的苦————
就让她这样永远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吧,我愿倾其所有,倾其所有———
129
红鸾帐暖。
黑色的大床上,两具优美的身体抵死纠缠,不曾压抑的喘息与呻吟紧密而妩媚地流泻。
本身就是一身黑衣的童满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如同一只幽静的鬼魅,只那双冷美的眼,如暗夜的星钻,静媚惑人。
尘莫在冲击完最后一波快感,轻轻吻了下身下女人湿润的额角,起身,再没有留恋一眼。赤裸着身体,慵懒的体态,尘莫也没看那边沙发上的人影,只慢步踱向旁边的浴室,唇边,一抹放浪的涟漪,“童满,怎么和你们家童汶一个德行了,来了也不吭声,”床上的女人这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个人,轻呼声,赶紧将被单覆在自己赤裸着的还洋溢着情潮波动的身体。沫黎,这位巴西第一名模,和尘莫相识也有四年了,她知道尘莫风流不羁,可他对自己一直呵护有加,她以为他对自己是有些不同于其它女人的,自己从17岁,一直只跟着他,————可,这样私密的空间,竟然有一个人就坐在一旁,他而且还明明知道————沫黎是有些恼怒的,美丽的眼睛瞬间冷漠下来,完全不同于刚才情潮中的蘼媚迷离,看过去,却———他完全溶入黑色里,那摄人心魄的容颜,————是一种神圣的妖艳————他也静静地看着自己,姿态从容静淡,却流泻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华美绝荡,让人不由沉溺,“你经期正常吗,”许久,就在沫黎就要被这抹绝美恍惚心志时,他说话了,什么?他在问我什么?沫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问我这——可还是有些懵懵地点点头,然后,象想起什么,又赶紧摇摇头,“有时遇寒就会不正常,”男人点点头,很认真的模样,沫黎感觉真是怪怪的,自己还全身赤裸着,那样一个美丽的男人却很一本正经地问着自己这些只有在妇科检查才会回答的问题,自己却还不由自主全乖乖回答了。
“你不正常的时候怎么调养,”他的声音很温润,听的出他是想知道,“大部分时间用中药,中药温补,只用香附1钱,金丝枣数颗,女贞子1钱,煮开后闷泡10分钟,每天一杯,可连喝5到7天,”“中药不是很苦?”
男人轻蹙起眉头,沫黎摇头才想解答,就听见浴室门口张扬的大笑声,“哈哈,苦了你就不给她吃了?哎哟,看童汶那小妖把我们满少折腾的,都上我这打听这种事儿了——-”沙发上的男人也不在意,只是淡漠地起身走出房间。腰间围着浴巾的尘莫笑着从茶几上拿起一只烟点燃跟着他走了出去,沫黎只听到,他在问,“童汶来了没,上次我给她的——-”一抹落寞与轻愁染上完全被忽视在外的女人眉间,童汶是个女孩儿吧,她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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