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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专案组吃素的呀?没查出来?”安嘉璐还有点怀疑,而且很震惊,她是最迟知道的。
“专案组也得讲证据,可所有的证据都对贾原青不利,甚至连两人撕扯的距离都测量过,没错,符合余罪的叙述……恰恰贾原青又喝了点酒,他算是跳进汾河也洗不清了,就不承认也不由他了。何况他本身就不干净,马钢炉一交待,他那些烂事,可比袭警的罪名还要重。”解冰道,脸上有一丝无奈的笑容闪过,经历此事之后,他才觉得,自己和余罪相差的太多了,对别人狠那不叫狠,能狠到把自己捅成那样子,才叫狠。
“他活该,官贼一家,端了才好。”安嘉璐那股子正义感又上来了,无条件的支持余罪了,她反问着解冰道着:“哎,你什么意思?我觉得你就是对人家有成见,故意说人家坏话。”
“坏话?说实话啊,这事可让我佩服得他不得了,够狠,不过也够黑啊。警垩察不是这么当滴,要一直这样,早晚要出事。”解冰笑着道,感觉也有一种快意荡漾在胸间,不独是他,能看出案子的蹊跷的人不少,但也都像看到官富为恶一般,齐齐失声。
“呵呵,就是嘛,狠得好,我喜欢。”安嘉璐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解冰不解地看她时,她脸上正浮现着一丝欣赏的笑容,那笑容让解冰微微皱眉了,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丝威胁,不知道来自何方的威胁。
不过还好,这个威胁和他不在一个重量级上,而且他知道这样的威胁,恐怕是行内也不愿意看到的。他看了眼安嘉璐,之后很绅士地选择了沉默。
快到午饭的时候林宇婧才走的,老余打着饭殷勤挽留,没留住,估计还不习惯面对老余。人一走,老爸给儿子端好饭,余罪滋吧滋吧吃着,又香又甜,半晌才发现老爹痴痴地看着他,他惊声问着:“爸,怎么啦?”
“你还问怎么了?你们俩腻歪,让我在门口站了两个小时。”老余怨言出来了。
“对不起啊,爸。”余罪不好意思地道。
“没事,再多站俩小时也不在乎。”余满塘乐呵呵地道着,看儿子情绪不错,小话问上来了:“哎,儿子,到底哪一个是啊。”
“是什么哪一个?”余罪问。
“废话不是。你说什么?”余满塘不高兴了。
余罪嘿嘿笑了,边吃边问着:“那爸,你看上哪一个了?”
“你不更废话吗?我看上能跟我过呀?”余满塘道。余罪被噎了一下,笑着得意地道着:“不好办呀,爸,你把儿子生得这么优秀,引得众美人争相献媚,我都不知道该选那一个,您给点参考意见……看宇婧,高大丰满;看安安,羞花闭月;看燕子,活泼好动;看文涓,默默支持,都不错,你说选那个?”
余罪把来看过的女同学加上林宇婧都摆出来了,当然,没敢加上林小凤,一来想拽拽,二来似乎也想问问老爸的。不料余满塘轻描淡写地来了句:“这还不简单,很好办。”
“怎么办?我正纠结着呢?”余罪做难为状。
“先睡一遍,现拣好的娶。”老余教唆着儿子,一拍手:“就这么简单,将来都不后悔。”
余罪一噎,半晌才把嘴里饭咽下去,大惊失色,一竖大拇指道着:“哎呀我今天才发现,爸你真英明
“那当然,不英明能生出这么聪明的你来么。”余满塘得意了。
父子俩相视奸笑着,那表情如出一辙。说笑着,余满塘又开始心疼儿子了,出声问着:“哎儿子,你不说反扒队抓得都是小毛贼,很安全吗?怎么一下子你和二冬都受伤了。”
“不小心,实在是不小心。”余罪眯着眼,搪塞道。
“那受伤了吧,怎么也没见,发点抚恤啥的?我看电视上,警垩察一受伤,哎哟,那都是领垩导慰问,小姑娘献花,电视台播放滴。”老余凛然道,很为儿子叫屈,就是嘛,这些待遇,怎么一点都没有涅。
这事很不和谐,余罪估计局里使劲压着包着都说不定,毕竟牵涉到了分局、支队多人的渎职问题,他笑了笑道着:“爸,那荣誉都是虚的,咱还在乎那个。”
“那也得来点实的呀,是不是会给提个局长、副局长啥地?”老余又期望道。
“这个……不好说,爸,作人要淡定,要低调,不是您教的吗?咱在乎那个荣誉干什么?反正从小到大都没拿过奖状。”余罪安慰着老爸。
“这不对,荣誉可以不要,实惠一定得要,好歹将来别人称呼也带个长字呀?别像你爸,一辈子就当过家长,除了开家长会替你挨训,就没起过作用……我就不信了,我儿子这么出息,都因公负伤了,领垩导就瞎了眼了,也得给个安慰奖呀……不给爸找他们去。”
老余得瑟着,又是抚脸,又是拍大腿,那是极度有成就感的表现,大有不给“长”字就跟谁没完的架势。
余罪笑了笑,不过又侧脸,抹了把酸酸的眼睛,此时他有点后怕了,如果扔掉的是那身警垩服,他可以不在乎,可要迎接的是父亲的失望,他相信,自己会很在乎。
吃着,说着,余罪让老爸回家,可老余却放心不下,汾西的生意贺阿姨打理着,问题不大,余罪坚持要让老爸回,老余坚持不回,爷俩又开始拌嘴了,正拌着,敲门声起,老余一开门,哎哟,眼睛一凸,又来了一漂亮姑娘,他一指回头问儿子道:“儿子,这谁呀?你到底搞了几个?”
“我不认识啊,您谁呀?”余罪也愣了。
那姑娘笑了笑,职业性地笑,捧着一束花,问着病人,送进来让余罪签名。哦,明白了,是有人慰问的,送花来了。刚签了一个,没留名,余罪正纳闷谁送的呢,又来一个,老余一开门这下放心了,是男滴,也是送花的。
“没见识,整点吃的多实惠,搞这些有什么用。”老余得啵着,拿起碗筷去洗了。余罪笑了笑,第一束他不知道是谁,不过那束康乃馨让他想起了一个人,男的,汉奸汪慎修,不为别的,同学里能有这种小资情调的,也就汉奸一个人,如果是其他兄弟,肯定整块红烧肘子或者扒鸡什么的。听说这货开公司了,没入警籍,以前大家对此颇是失望,不过现在看来,未必不是好事。
可第二束就纳闷了,总不能还有人吧?他翻捡着花束里的留言,在看到一个小纸片时,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没有文字,只有一个图案,是一根手指,指尖上飞舞着硬币,他一下子猜到是谁了。旋即把整个花束拆开,什么也没有发现,搁床头柜上放了很久,几次看花时又发现不对了,纯白的花朵,他叫不上名来,不过总觉得很怵然,突然间,他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翻身,找着手机,翻查着马秋林的电话,通话后,很快证实了他的想法:
电话里马秋林告诉他,机场失窃案的主要嫌疑人黄解放,已于两日前在五原市肿瘤医院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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