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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么晚你带我到这来做什么？”

&esp;&esp;“给你看样东西。”

&esp;&esp;庄奕打开左手边的卧室，站在门口请他进去。寻聿明探头一看，正面一张写字台，旁边摆着沙发椅和书架，茶几上还有一束百合花，“这是你的办公室？”

&esp;&esp;他坐到窗前的躺椅里转了一圈，瞥见桌上的三只相框，忽然想起大结局（下）

&esp;&esp;四天后，寻聿明正式告假，与庄奕踏上了前往洛杉矶的旅程。

&esp;&esp;去年颁奖典礼在维也纳举行，今年则在洛杉矶，刚好那边距离旧金山很近，他们可以多待几天故地重游，顺路去斯坦福转转。

&esp;&esp;寻聿明本想让外公和他一起去，可惜老人家腿脚不便，长途飞行对心脏、血压都是负担，虽然很想目睹他登上领奖台的一刻，却遗憾未能成行。

&esp;&esp;临走前，外公划着轮椅送到门口，依依不舍地朝他们挥手，嘱咐他们早去早回。神情态度如同当年求学时，寻聿明每一次离家外公相送的模样。

&esp;&esp;这么多年过去，外公早已不复往昔，他两鬓苍苍，皮肤松弛，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也被病痛折磨得浑浊发白。寻聿明看着他，难过得如同咬了一口柠檬，直酸到心坎里。

&esp;&esp;他答应一声，坐进的士，一路沉默地看着窗外。

&esp;&esp;庄奕也不做声，独自去办了行李托运，回来拿着手机开始看邮件，一直到登机落座，都未开口说过半个字。平时体贴周到的人，今天却连一句关怀都欠奉。

&esp;&esp;自从求婚被拒，他面子挂不住，心里也有些受伤，便再没给过寻聿明好脸色。飞机缓缓升空，乘务员拿着毯子过来敲敲舱门，庄奕打开接过，看也不看丢在了寻聿明身上。

&esp;&esp;那毯子一角拖到地下，寻聿明捡起来，趁机推他一下：“能不能不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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