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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瑞姆林的难民队伍远去了。至少,从天狮战团与吞世者发生战斗的这片战场上看过去,已经看不到任何一个还能活着移动的非战斗人员的身影了。
无论如何,在附近死掉的还是很多。天狮战团又一次的没能完成自己肩上本应担负的责任,没能保护好从战场中撤退的平民。毫无疑问,这是失败。
维兰在浑浊的思维中勉强生出这么一个念头,但他没有办法因此而感到苦涩。他的视线几乎被动力甲目镜上一长串的报错信息——针对他自己生理机能的——完全填满了,似乎是忠诚的机魂因为搞不清楚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开始妨碍他,让他没法看清东西。这不算是很严重的阻碍,因此维兰没有在第一时间里摘掉自己的头盔:他还能凭借剩下的那一小片清晰的视野,以及听觉和触觉来应对那些指向自己的攻击。
他就这样,几乎是凭肌肉记忆地,接住了一记砸向他的拳头。他的对手痛苦而愤怒地咆哮着,拖着自己已经受到了严重伤害的残躯,用另一只手挥动战斗刀,往维兰的头顶上刺来。这一击也落了空:维兰的状态也不怎么好,但他还是成功调整了姿势,侧过身用自己的肩甲把对手撞翻在地。
紧接着,他过于劳累僵硬的肌肉让他自己也没法维持平衡,只能顺势跌倒,勉强跪坐在他对手面前。他立刻意识到,这姿势很方便他进行缴械,于是飞快地动手,捏住了对手的手腕,用力把战斗刀从他的手中夺了下来。
“阿奇顿兄弟!”对手还被困在他蓝金相间的甲胄里,咕哝着似乎无意义的破碎音节,用力挣扎。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维兰不得不如此痛苦地咆哮。
即便每说一个字,他都觉得自己的三个肺在同时燃烧着,但他还是努力把这些句子从胸腔里挤出来:“阿奇顿兄弟!战斗已经结束了!所有敌人都已经被杀死了!”
但阿奇顿兄弟不听他的话。
不论是作为战团长,还是单纯的阿斯塔特,维兰受到的教育都告诉他,从统计学上来看,相比帝皇的神迹,混沌的诱惑才更经常会出现在他们这些战士们面前、造成一些不可思议现象的罪魁祸首。像这种“莫名其妙的死而复生”当然不可能是毫无代价的,维兰打从一开始就清楚这一点,但他也没想到,代价竟然来得这么快。
他自己也感受得到,这过程当中明显存在一种“磨损”的感觉。天狮战团的小分队确实依靠这种不知哪来的能力跨越了人数的障碍,成功阻击了——在打扫战场后,清点出了三百三十六具吞世者的尸体——本应远远超出他们能力范围的敌人,将他们钉死在了原地,一点点从生者世界当中打磨清除掉。但在这个过程中,每一次死亡也确实从天狮们的身上夺走了一些东西:起初还并不明显,但在次数迅速累加起来之后,就连维兰自己也能清楚地感觉到一种意识上的朦胧和迟钝。
很多人都曾有过类似的经验:明白地看清了敌人释放的一次攻击的轨迹,但身体却来不及反应导致失败。然而,对在这片战场上踏入过许多次死地之后,又被驱逐回到自己的肉身中的天狮们来讲,事情却完全反了过来。
他们的躯壳在某种神秘力量的帮助下,在每次死亡之后都会恢复最完好的状态。可他们在死亡线的两侧被磨损过的灵魂就是另一回事了。对维兰来说,他发现自己很难精细地控制自己去做出某个动作,甚至于在他想到“应该这样做”的同时,他的肌肉记忆已经替他的意志做出了反应。在刀剑无眼的战场上,这会是很致命的一个缺陷,一个疏忽就会导致相似的劣势如滚雪球一般地扩大。维兰自己很小心,还能勉强维持自己的神智,但阿奇顿兄弟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死了太多次,在生死之间磨掉了太多令自己成为自己的部分,只剩下一个“杀死所有敌人”的念头在驱策着他反复被重置的躯体。可悲的是,他甚至已经连“谁是敌人,谁是战友”这两个简单的选项,都已经无法辨别了。
维兰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是一同接受改造,在战团里一同长大、接受教导的弟兄。他们一同经历过很多,也曾经相互讲述故事,开怀大笑——但现在的维兰对这些理论上发生过的事也只剩下了一个缥缈如烟的印象。他也在生死线上被不可避免地消磨掉了一部分,现在能回想起来的只剩下天狮战团整体上那些伤痛而耻辱的经历。他钳制住不断挣扎的、依然想要努力杀死他的阿奇顿,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位兄弟本来不是这样只懂得施展暴力的人,却又说不上他原本的性格如何——是温和?还是开朗?或者两者兼有?或者是其他什么?
“兄弟,你听我说话!”他绝望地向着自己的同侪咆哮着,也绝望地向自己咆哮,“你得想起来自己是谁!”
但阿奇顿兄弟不听他的话。他没有武器,但仍然把手伸向维兰的头盔,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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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红色的影子带着嗡鸣声从维兰的眼前掠过,一柄被血染得鲜红的链锯剑刺穿了阿奇顿兄弟的前胸。那链锯剑的齿刃恐怕已经钝了,在切下去的时候颤抖得厉害,但握着它的手足够坚定,毫不动摇地一直向下压。链锯剑就这样切裂了阿奇顿胸甲上的天鹰标志,刺穿了他的皮肉,磨断了他的肋骨骨板,绞碎了他的两颗心脏。
血从那个伤口当中不间断地涌出来,即便是阿斯塔特,也不可能在如此大的开放性伤口上瞬间凝血。维兰有些没反应过来地抬起头,那柄链锯剑也正巧从阿奇顿兄弟的胸口里拔出来,带出的血花溅在了战团长的头盔上,在上面画了一条同样鲜红的斜线。
“维兰战团长。”拿着链锯剑的人是战团首席牧师伊萨里昂·萨拉克斯——和他这个战团长一样,都是因为“差不多能胜任”就被赶鸭子上架的年轻人。作为首席牧师,这位兄弟常常不自觉地落入到过度的悲观主义当中,但在一些时候,比如现在,维兰确实觉得,萨拉克斯总能比他更快地下定决心。
他握住了牧师向他伸出来的手,借此重新站起身来,随后漠然地端详了一番阿奇顿狰狞着死去的脸孔,没有提出任何无意义的问题。
为什么要这么做?在理性重新回归到维兰的脑海当中之后,他自己也意识得到:这可能是阿奇顿兄弟所能得到的,最体面的一个结局了。
维兰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这位兄弟,拼命试图在记忆中找出些有关他的、能被传承下去的故事。本该是有的,维兰非常确信这一点——他们本来共同经历过很多,就像与他一同踏上这战场的其他二十九位战斗兄弟一样。但现在,战团长的记忆中只剩下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他也想要抓住那些事迹,但他越是努力伸出手,那些曾经的印象却又更多地如雾般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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