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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自由军团（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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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保罗冯兴登堡元帅变得更老了，头发、胡子几乎全白，脸上的肌肉松弛，眼睛里面布满血丝，整个人有气无力地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里面，好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esp;&esp;元帅低着头，戴着老花眼镜，仔细看着赫斯曼带回来的列宁的亲笔信和书面保证——书面保证什么的，在此时的欧洲还是挺当回事的。历史上英国首相张伯伦还把希特勒的书面保证当成了“一代人的和平”。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完了列宁书面保证和写给李卜克内西、卢森堡两人的书信，又听赫斯曼口头报告了支持匈牙利布尔什维克的计划，然后又是久久地沉默。

&esp;&esp;“中校！”终于，老元帅抬起头，眼眸中闪出锐利的光芒，看着已经挂上中校军衔的路德维希冯赫斯曼。“你相信列宁？”

&esp;&esp;“不相信。”赫斯曼如实回答。

&esp;&esp;“那么，这份保证书有什么用？”兴登堡放下手中列宁的书面保证。“一旦我们战败，红军恐怕就要像潮水一样涌进里加了！”

&esp;&esp;“实际上这取决于波兰。”

&esp;&esp;苏德友谊靠波兰嘛！如果没有一个大波兰摆在苏德之间，历史上一战之后哪儿会有长达二十余年的苏德合作？

&esp;&esp;而在赫斯曼制定的《大波兰计划》中也提出了类似的观点：应当加强波兰军团的力量。可以在东线部队撤退时，将他们的大部分武器留给波兰军团，使之可以在几个月内扩充出50万大军。

&esp;&esp;“一个强大起来的波兰，肯定会觊觎俄国的土地。”赫斯曼说，“特别是俄国正处于内战之中！”

&esp;&esp;“可是波兰强大了同样会觊觎德国的土地！东普鲁士、西普鲁士和波森，还有波罗的联合公国同样有可能会失去。”兴登堡缓缓地说，“中校，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esp;&esp;这是在考试？

&esp;&esp;赫斯曼知道大总参谋部的精英们一定早就想好办法了！

&esp;&esp;在亲身参与了一系列“投降计划”的制定后，赫斯曼非常确信：

&esp;&esp;在原本的历史上，也一定有类似《灰色方案》的投降计划。要不然波兰根本不会奇迹般的崛起——赫斯曼研究过毕苏斯基的军事力量，在担任波兰国务会议军事部长前不过区区三个旅，撑死就两万人。虽然都是战斗力很强的精锐，但是根本不足以打败经过残酷国内战争洗礼的红军。

&esp;&esp;如果没有德国人送给波兰大量武器弹药，他们怎么可能在1919年3月和苏俄开战？那时距离德国投降仅仅几个月，巴黎和会都没开完呢。协约国就算要军援波兰，也不可能有多少武器装备到位。唯一可能武装波兰人的，只有刚刚战败的德国。

&esp;&esp;而德国只所以敢武装波兰，除了想利用波兰抵挡布尔什维克的扩张之外，一定也留足了后手。由大总参战略作战处制定的《自由军团计划》，应该就是兴登堡和容克军事贵族们的后手。

&esp;&esp;“元帅阁下，”赫斯曼此时已经有了答案，“我想我们会在停战后保留一支强大的军队……如果协约国不允许德国政府拥有足够庞大的陆军，那么我们就向布尔什维克学习，组织一支不受政府管辖的武装力量。他们将由退伍老兵们组成，多达数十万，是真正的精锐！”

&esp;&esp;兴登堡稍稍露出了一点笑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好吧，现在给你一个任务，带着列宁的信，再带上奥丽加女大公，陪社会民主党的艾伯特议员走一趟布累斯劳我不认为他能说服那两个冥顽不灵的家伙，不过总应该去试试看。对了，这个艾伯特议员是非常重要的人物，给他一个好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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