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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3页）

&esp;&esp;三个字似是安慰，口吻有些生硬，低低淡淡的，却像片羽毛，一点点抚平她的褶皱。

&esp;&esp;方璃心里更酸，说不出话。

&esp;&esp;听筒里静了几秒，她听见“嗒”的一声，像是拨弄火机的声响。

&esp;&esp;她闷闷地说，“你又抽烟……”

&esp;&esp;周进把烟衔在嘴里，含糊地应一声。

&esp;&esp;彼此无话了。

&esp;&esp;方璃也不知道自己打这个电话是做什么，意义在哪，她甚至没有想到他会接。

&esp;&esp;“怎么还不睡觉啊？”她问。

&esp;&esp;“一会去上班。”

&esp;&esp;“啊，这么晚？”

&esp;&esp;“嗯。”

&esp;&esp;方璃想起上次见他，像是出了一趟远门，十天半月才回来，特别疲惫。

&esp;&esp;她不了解渔业，想象中就是那种撑着小木船撒网，一天来回就可以了。但据小俊说，哥好像不是的。要辛苦的多。

&esp;&esp;“那个，工作很累吗？”她找着话题。

&esp;&esp;“还行。”

&esp;&esp;“那就好。”

&esp;&esp;方璃问不下去了，攥紧手机。

&esp;&esp;那头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她似乎能闻到他嘴巴里的烟草味。

&esp;&esp;“哥……”想了想，她又改口：“周进。”

&esp;&esp;“海上风浪大，你一定要小心点。”

&esp;&esp;周进没回答。

&esp;&esp;静了半晌，每一秒都仿若一个世界那么漫长，他说：“知道了，你早点睡吧。”

&esp;&esp;刚才那丝温柔隐去一些，语气稍稍的冷，同过去一般。

&esp;&esp;方璃蹙起眉，不明所以：“晚安。”

&esp;&esp;“晚安。”

&esp;&esp;电话被挂断。

&esp;&esp;看着屏幕上跳出的通话时间，她低下头，抱紧膝盖。

&esp;&esp;夜愈发深了。

&esp;&esp;

&esp;&esp;周进放下手机，在床上眯了一小会。

&esp;&esp;一呼吸，哪哪都是那股木质香，今夜似乎格外热，屋里没空调没电扇，他把背心脱了，光着膀子，却还是热，后背一层汗。

&esp;&esp;看看时间，周进索性不睡了，去厨房煮了碗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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