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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第2页）

孙悟空点点头，又接着道：“下次再来，记得给俺老孙带几个蟠桃，这山间的野桃子吃起来忒没滋味！”

夏初摇着头只当没有听见，开玩笑，她连跨进蟠桃园的资格都没有，去哪给他弄一整个蟠桃？

玄凌在林子里百无聊赖地等了许久才见夏初出来，此刻脸上的神情颇为不爽，“那猴子与你说什么悄悄话了？”

“只是交代我有空多去花果山走走替他照看那群猴子猴孙罢了。”

夏初自然不能说真话，只能找个借口先糊弄过去：“正好今日有时间，顺便去一趟吧。”

玄凌直觉她没有说实话，如墨一般的眼珠子盯着她看了半晌，直把夏初看得心虚垂眼，才缓声道：“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飞入云端，夏初摸着鼻子偷觑他的背影，心中有些不自在。

一路无话，待到了花果山后，夏初借口要去水帘洞看猴子们的情况，中途趁玄凌不注意将影猴往树丛中一塞。

玄凌听到草木摇晃的声音回头一看，见她正随手拨弄那些灌木，也就没有多想。

自从那只异化的黑熊精被收服以后，猴子们便重新回到了水帘洞生活，光是清理里面的残骸就费了不少功夫，好在他们猴多力量大，如今已经收拾得井井有条了。

从花果山出来后，夏初原以为今日的行程就算完成了，没想到玄凌看起来并没有要回天庭的意思，反倒在路过长安时下了云端。

此时正好是凡间夜幕初降的时辰，长安城内华灯闪烁，礼乐齐鸣，朱雀大街上的来往行人脸上皆戴着各色面具，东西二市内说唱杂耍、嬉笑喧闹之声不绝于耳。

自从穿越之后，夏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冷清肃静的天庭，偶尔到一次凡间也只是在花果山和五行山之间来回。

如今乍然身处到这人声鼎沸的市集，倒真的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她愣愣地看了许久，等反应过来时脸上已经被扣上了一个面具。

“今日是元宵？”夏初这才明白过来，一抬头便看到玄凌也戴着半张金色的面具，只露出下半张线条精致的脸。

玄凌十分自然地拉过她的手，顺着人流慢慢往前走，低声道：“听族里的小鸟说这几日是凡间最热闹的时候，便想带你来看看。”

夏初轻轻地哦了一声，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左顾右盼，久违地感觉到了逛夜市的快乐。

早在进城门之前，两人便幻化得与凡间最普通的公子小姐一般无二，此刻混在涌动的人群中倒是毫无违和感。

才走了不到半条街，夏初就已经买了不少小吃，自己拿不下还征用了玄凌的双手。

路过西市时还看到不少杂技艺人在表演竿木、踩球、绳技等节目，其中人气最旺的便是马戏。

两人被人群的惊呼声吸引而去，正好看到一个强壮的男人举起三层床板，而两匹骏马就在那床上闻乐起舞。

不仅如此，旁边还有两三个艺人在耍猴戏、斗鸡……围观的人们全都看得津津有味。

不多时，就有一只小猴子双腿直立端着一个秤盘过来讨赏，它的行为举止颇似人类，见有人打赏甚至还会鞠躬作揖，直叫周围的人都忍俊不禁。

待它来到两人面前，玄凌刚放下钱，就发现夏初的脸上已经没了笑意，反倒充满了愤怒和心疼。

“出何事了？”玄凌皱了下眉，“可是那猴子有什么不妥？”

夏初绷着脸，低声道：“它脚踝上有被烫伤的痕迹，手腕间的那一圈毛发也比别的地方稀疏，想必是长期被镣铐绑住的关系。”

“还有……”夏初深吸了一口气，“方才那两匹马的肚子上也有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

虽然早就知道生活在这种杂技团内的动物必定是吃了大苦头的，可亲眼看见她心里还是很难受。

玄凌垂下眼，默默地释放出仙力，他能听得懂兽语，很快就发现这些正在表演的动物竟都是开了一丝灵智的。

比起完全懵懂的其他兽类，这些开了些许灵智但又不足以修成人形的动物虽然更容易训练出成果，但也更聪明，按理说应当不会轻易被抓住才对。

此刻那些动物正一边被迫表演着节目，一边交流着，玄凌从它们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些事情。

怕引起那几个杂技艺人的注意，他将夏初拉到了一边，轻声道：“那几个杂技艺人似乎懂点旁门左道的法术，与这些动物强行结了契约，以此逼迫它们服从。”

夏初沉着脸愤怒道：“简直是禽兽不如！”

“若是赶上像今日这样的节日，他们便会带着动物出来表演，若是寻常日子便只派那些猴子出来乞讨或者行窃。”

玄凌语气沉重，“有不少都因为行窃被抓而直接被打死了。”

这些话令夏初忍不住回想起上辈子听过的一些十分残酷的事情，几乎立刻就出离愤怒了，“这群畜生！我这就去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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