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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节（第3页）

&esp;&esp;郑玉面上一片悲色：“把你女儿杀了。”

&esp;&esp;杀我女儿？

&esp;&esp;郑唤堂瞳孔骤然急缩：“父亲，你疯了吗？她是你孙女啊，是我的亲骨肉，亲骨肉啊！”

&esp;&esp;“阿，阿堂……”

&esp;&esp;郑玉浑身颤抖，两行热泪从眼眶里缓缓滑落。

&esp;&esp;“轰隆隆——”

&esp;&esp;雷声打在了郑唤堂的心头，他活二十年，还从来没见过父亲的眼泪。

&esp;&esp;将军泪……

&esp;&esp;郑唤堂脑子里嗡嗡直响，下意识问道：“父亲，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你跟我来。”

&esp;&esp;郑玉扔下这一句话，走进了屏风后面。

&esp;&esp;郑唤堂微微一愣，忙起身跟过去。

&esp;&esp;屏风后面，是间小小的卧房，卧房虽小，五脏俱全，郑玉偶尔会歇在这里。

&esp;&esp;他走到床前，一把掀开帐帘，“你看？”

&esp;&esp;郑唤堂急步上前，惊得目瞪口呆。

&esp;&esp;床上有个襁褓，襁褓里是瘦得像猫儿一样的小婴儿，婴儿的脸色很白，呼吸很浅。

&esp;&esp;“这，这是谁家的孩子？”

&esp;&esp;郑玉闭了闭眼，在隆隆雷声中，用极其嘶哑的哑声道：“阿堂，父亲从前……”

&esp;&esp;他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榔头敲在郑唤堂的心口。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竟是如此！

&esp;&esp;“阿堂，从今往后她才是你的女儿。”

&esp;&esp;郑玉看着儿子，眼里带着痛，“把那个孩子杀了吧。”

&esp;&esp;“不能杀！”

&esp;&esp;郑唤堂跪倒在地，满脸哀求，“父亲，赵氏心细如发，这事瞒不了她，这不是最妥帖的办法。”

&esp;&esp;“你打算怎么办？”

&esp;&esp;“我想想，让我想想。”

&esp;&esp;“你若想出好法子，我便留她一命，若没有，那便是我郑玉对不住她。”

&esp;&esp;“我能的，我一定能的。”

&esp;&esp;郑唤堂的目光凝在小婴儿身上，忽然想到几个月前和赵氏一同去的水月庵。

&esp;&esp;“父亲，我有一个主意……”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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