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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2页）

&esp;&esp;“刚到。没错过什么吧？”应如寄笑说。

&esp;&esp;“没有，蛋糕还没切呢——要吃点东西吗？”

&esp;&esp;“刚从饭桌上下来。”

&esp;&esp;“应酬去了？”

&esp;&esp;“嗯。”

&esp;&esp;“难怪穿这样。”

&esp;&esp;他着正装衬衫，西裤和皮鞋，比平日里的装束更要正经三分，一种不可亲近的清贵之感。

&esp;&esp;应如寄也在打量她。

&esp;&esp;黑色挂脖的复古连衣裙，头发似专门打理过，呈现有规律的大卷，不像平常那样蓬松随意。脸上描了精致的妆容，浆果色的红唇，明艳非常，没有一丝瑕疵，但也因此缺乏一点生气。

&esp;&esp;应如寄盯着她看了会儿，轻声笑问：“你好像有点累。生日不开心？”

&esp;&esp;“没有。”她下意识否认。

&esp;&esp;“没有吗？”

&esp;&esp;叶青棠轻轻地咬了一下唇，不说话了。

&esp;&esp;默了一霎，她伸手抓住他衬衫的衣襟，将他往后一推。

&esp;&esp;应如寄不明所以，回头看了一眼，也就顺着她的动作往后退了几步，彻底退到了黑色栅栏上缠绕的蔷薇花藤的后面，没有灯光照及的地方。

&esp;&esp;叶青棠抬手，手指顺着他的下颔，慢慢地攀上去，轻触他的鼻梁、眉骨。

&esp;&esp;最后，又颓然地落了下去。

&esp;&esp;脑袋低垂，额头往他胸口一抵，不再动作。

&esp;&esp;昏暗中，只闻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esp;&esp;片刻，应如寄抬手搂住她的腰，低头，温柔地问：“怎么哭了？”

&esp;&esp;-14-&esp;我没有那样坦率

&esp;&esp;他衬衫衣料上沾了淡淡的酒气，被眼泪洇出一小片潮湿，温热的，像对着冬日的窗户玻璃哈出淡白的雾气。

&esp;&esp;叶青棠试着出声。

&esp;&esp;该怎么说，那封信，那封请柬。

&esp;&esp;她比谁都清楚，她独角戏的心事在三年前就已结束，但哪怕已然知晓故事的结局，带着觉悟翻到最后一页，看见句末的最后一个句号，依然会觉得怅然、失落和空虚。

&esp;&esp;华彩盛大落幕，她被留在灯火熄灭的观众席，甚至与这个故事无关。

&esp;&esp;叶青棠轻声说：“你有没有过这种体验，特别热闹和开心的时候，会突然觉得失落。”

&esp;&esp;“会。”

&esp;&esp;“有专业的术语描述吗？我自创了一个词，后狂欢综合征。我可能，就是……”

&esp;&esp;“是吗？”应如寄不完全相信。

&esp;&esp;叶青棠眼睛发痒，想伸手去揉，又忍住了。

&esp;&esp;她退后一步，微微扬起头，屈起指节去轻触面颊上的泪痕，一边好似自嘲地笑了一声，“救命，妆可能花掉了，我不想这样走出去，这么多人……”

&esp;&esp;她声音像泡过水，塌软而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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