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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全部被掠夺,从电梯门口到门前,陈默只恍惚听见席司宴在按密码的声音。内心只来得及吐槽一句他进门越来越熟练,就被按在了玄关的鞋柜上。
两个大男人撞上去的力度,有种沉闷的声响,玄关处的感应灯应声而亮。
“换个地方脱。”陈默抓住前开的衬衣,勉强挣扎说出这句。
席司宴的目光刮过他被雨淋湿,紧贴身体半透明的衬衣,眼里风起云涌,出口的声音却残忍无情:“问我走不走的时候不是挺硬气?淋成这样不脱等着感冒?”
陈默就真当他不懂,后腰抵在柜子上,以一个难受的姿势后仰:“去没灯的地方。”
席司宴却一手搂主他,挨近耳朵,舔舐轻咬也不容反抗,低沉:“就在这儿。”
陈默的反抗,最终消失在席司宴一边深吻,一边解开他皮带的动作里。
十分钟后,玄关处徒留一地散乱着,湿哒哒贴在地板上的衣服。
四散崩脱的扣子,诉说着某人彻底难以克制的粗暴。
而从浴室哗啦的水声中,传来新的动静。
陈默的声音含糊震惊:“席司宴,你他妈手怎么回事?!”
氤氲的热气当中。
席司宴充耳不闻,反手将人翻趴在瓷砖上,整个人覆上去。
陈默看着撑在自己耳边那条左胳膊上,被雨淋湿彻底掉落的纱布底下即便缝针也显得狰狞的伤口。现在头顶的莲蓬头喷洒的水珠,正不断从那条没有好全的伤疤上滑落。
“疯子!”陈默咬牙骂。
席司宴另一只手从腰间穿过果断伸到前面,在陈默变脸的同时,回他,“我要是疯子,刚刚在门口就应该不会怕你冷,直接干你。”
“操。”陈默潮红着脸,头抵在瓷砖上,都懒得继续骂他,又不能真由着这么胡来,撑着逐渐涣散的思绪,催促:“先出去。”
席司宴故意低声:“我又没进去,让我出哪儿?”
陈默就此发现,席司宴这人一旦撕破那层君子假面,露出的真相底下,是一头不知餍足的恶狼。
恶劣且凶狠。
从浴室到床上,陈默彻底放弃停下来的想法。
因为某人压根没这个打算。
所以在这个昏暗的夜晚,陈默卧室里的灯彻夜通明,他偶尔恍惚的思绪里记起席司宴胳膊上的伤,就会发现那条胳膊就撑在自己耳边,或者掌在床头,或控在自己胸前。
无论在什么样的角度,眼前颠倒摇晃,陈默看不清伤口有没有崩裂,只看得见胳膊上浸出的汗珠覆盖在隆起的肌肉和青筋上,晃得他口干舌燥。
他偶尔会埋首在枕头里,用牙去咬枕巾,手抓床单,试图让那种动静停顿下来,或者慢一点。
结果就是被人提翻过来。
他会被一只手掐覆住喉咙,被迫张嘴迎来一场甘霖,可紧跟而来的,是更炙热的贴紧,也更快被带走蒸发的水汽。
当头发一缕缕被湿透的时候,陈默感觉席司宴将他扶起来喝了一杯水。
他还记得自己含糊骂了人一句:“你牲口?”
换来低笑,以及一句:“是你身体素质太低。”
之后的记忆他就彻底没有了。
陈默再次睁眼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
不再是灯光那种明晃晃的亮度,是窗外的自然天光,但明显天气不好,昨夜一场大雨过后,淅淅沥沥的小雨连绵到了今天。
陈默试着动了动。
一股酸软的感受从四肢百骸侵入感官,让他忍不住闷哼了声,而且他能明显感觉到除了某个部位令人尴尬的不适,身体有种熟悉的高烧过后的软弱无力。
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搭上额头。
温度还好。
陈默还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一身睡衣,清爽干净。
这时咔哒一声,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席司宴端着一碗粥从门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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