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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不是说……」
&esp;&esp;许澄晓犹豫了没有接下去,可顾昊英也懂她的未尽之意,揉了揉鼻子,嗯了一声:「如果情况有变,我再跟你说……你怕小老鼠吗?我是说尸体那种?」
&esp;&esp;她张了张口,有点被他的问题为难了,感觉额头上不知是跑步还是晒太阳的薄汗都要落下来了,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尸、尸体的话,应该,还好吧……」
&esp;&esp;顾昊英却笑了,手落在她的脑门:「好啦,没事,万一真的有需要你帮忙,再跟你联络,视讯甚么的。不用怕,球球跟麦麦都是很温和的。」
&esp;&esp;许澄晓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他安抚的小动物,有点彆扭,但还是点头:「好,你再跟我说。」
&esp;&esp;「嗯--再连络,有问题就打给我。」
&esp;&esp;拿着钥匙往回走时,许澄晓摸了摸脑袋,有些不自在。其实她有时会后知后觉,顾昊英对人说话,好像也没有都这样?温柔缠绵甚么的形容词似乎不大对劲。说起来也就是声音放轻了一点,他本来声线就不是清亮的那种,一放轻,听上去就好像有点缠绵--嗯,应该是她的错觉吧。
&esp;&esp;虽然宠物用品店是他爸开的,可顾昊英没有跟爸妈住在一起,他自己住在外头。听说是因为他妈对宠物的毛过敏,所以他爸妈家里没养宠物。
&esp;&esp;许澄晓因为之前讨论事情去过几回,所以对他住的地方怎么去还算熟。虽然自己没养,但她其实也跟一般女生一样喜欢猫猫狗狗。爬虫类虽然不是特别讨厌,但真的也说不上喜欢。球蟒好像是没有毒的,她也上手摸过几回,可她就觉得鳞片覆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还有石龙子的舌头是蓝色的……看起来有点诡异,毛毛的。
&esp;&esp;总之那天下课她就去他家帮忙餵猫了。一隻黑猫墨墨,一隻玳瑁踩踩,踩踩比较亲人,也记得许澄晓,她清完猫砂盆,换完乾净的水跟食物时,猫就已经凑过来讨摸摸了。
&esp;&esp;顾昊英住的地方除了房间,也有客厅,和一个小厨房,甚至还有一个小阳台,大学的时候也曾约在他家阳台烤肉,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esp;&esp;许澄晓跟猫玩了一会儿,摆在一旁的吸尘器吸引她的目光,只犹豫了一会儿,就默默拿出来吸起地板。把目光所及的地板吸乾净后,她有些满意了。
&esp;&esp;研究了一会儿蛇柜跟插了温控的饲养箱,还是没去动它们。
&esp;&esp;等顾昊英回来再说好了。
&esp;&esp;……结果顾昊英三天后上午回来了一趟,很急,只跟许澄晓说他再来可能要待一两个礼拜,其他的宠物要怎么餵,他都写好了说明,贴在冰箱上,匆匆地又离开了。
&esp;&esp;许澄晓那天没见到顾昊英,打了电话他没接,直到夜里才回她电话,问了几句宠物的事,许澄晓一一地回了,她问他还好吗?
&esp;&esp;「嗯,还好……我等一下要去守灵。」
&esp;&esp;这样一句之后就安静下来了。
&esp;&esp;没见过他这么低迷的样子,许澄晓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拿着手机听见他呼吸,犹豫了一会儿,「你要是有甚么事,现在不想说,就等回来,等想说,再跟我说。只是,就算没胃口,也要记得吃饭;就算睡不着,也要抓着时间睡一下,万一累坏了,也不行啊……」
&esp;&esp;那边传来了个轻音,低低的,像石头落进一汪泉里:「嗯。」
&esp;&esp;她把握着机会低声絮语:「好喔,那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宠物们我会帮你照顾的,不用担心。」
&esp;&esp;「好……谢谢。」
&esp;&esp;许澄晓想说不用谢,他们谁是谁,可她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谁是谁?就是朋友而已啊……所以她回了一句:「没事的,你放心。」
&esp;&esp;顾昊英先掛了电话。
&esp;&esp;她抱着自己的枕头,有些不知名的难过。
&esp;&esp;结果宠物一餵就餵了半个月。爬虫也是要放风的,虽然一开始有点怕,可摸多了凉凉的皮肤也觉得还好。结果就变成下班后在顾昊英家的时间拉长了许多,所以才撞见了他回家时的样子。
&esp;&esp;风尘僕僕的,一脸鬍渣,瀏海半盖住眼睛,眼下深深的黑眼圈,要是在路上遇见了,许澄晓可能还要认一下。
&esp;&esp;原本黏在许澄晓身上的猫跳了下去,好奇的嗅了嗅顾昊英。
&esp;&esp;他蹲了下来,熟嫻的搔了搔猫的下巴。
&esp;&esp;许澄晓一直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一句:「你吃饭了吗?」
&esp;&esp;「喔,还没,晚点去买吧。」
&esp;&esp;他随口回了一句,让她鬼使神差的问:「要不,我去买吧?你想吃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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