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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2页）

&esp;&esp;“认真？”燕一谢讥笑一声，不置可否。

&esp;&esp;姜帆挠了挠头，不敢再吭声了。

&esp;&esp;燕一谢则垂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茶杯里悬浮的茶叶，漆黑的眼眸里的情绪复杂难辨。

&esp;&esp;如果姜帆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他无法理解姜宁到底是怎么想的。倘若她真的没心没肺，对当时他的痛苦视若无睹，在玩弄他之后，她又怎么会这样？

&esp;&esp;若说是装出来的，可当时他已经出国，她有什么装的必要？

&esp;&esp;还是说仅仅是因为愧疚，才低烧不断？

&esp;&esp;送走姜帆之后，燕一谢起身，神色阴郁不定，打了通电话。

&esp;&esp;“帮我订张明早的机票。”

&esp;&esp;窗帘半拉，他站在落地窗边，眺向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色和亮起来的万家灯火，眸色晦暗复杂。

&esp;&esp;他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却没继续抽，修长指间明灭。

&esp;&esp;片刻后他掐灭了烟，拿起外套出门，把方才那个电话号码重新拨过去：“换成今晚的航班。”

&esp;&esp;他得去弄清楚一件事情。

&esp;&esp;不是明天，而是现在。

&esp;&esp;三年了，他片刻都等不及。

&esp;&esp;和你结婚？

&esp;&esp;燕一谢没有想过自己会故地重游。

&esp;&esp;这座城市对他而言，既是得到救赎的地方，也是重新被打回深渊的地方。

&esp;&esp;当他再度回来的时候，发现这座海边城市变化极大。

&esp;&esp;已经九月底，海市刚下过两场雨，夜间气温降了下来，霓虹灯闪烁显得有些萧条。肖慎当年押对了宝，现在在为燕一谢做事，燕一谢刚出机场，他便让司机开着车过来接人。

&esp;&esp;燕一谢一袭黑色风衣，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命司机先行离开，他独自驱车目的地。

&esp;&esp;他去了学校，也去了姜宁先前在胡同那一片的家，最后没什么表情地将车子开上了山。

&esp;&esp;这几年随着海市的发展，政府提议过将这片山变成旅游景点，但被燕一谢拒绝了。

&esp;&esp;他干脆将这片地买了下来，在山脚下圈出了私人禁地的范围，不许任何人靠近。

&esp;&esp;他还让管家帮他找了人，定时上山清理，以免整座山变成野草疯长的荒山。

&esp;&esp;但即便有人打理，也难免显得荒芜。

&esp;&esp;开车上山的道路上，缺了几块，柏油路面出现了几条裂缝，看起来不知道是哪一年哪一月下了暴雨，将路冲刷出了一些塌陷。

&esp;&esp;朝远处看去，芦苇几乎有一人高，完全看不清那条溪流在什么方向。

&esp;&esp;狭小的小道两沿，零星还有几盏灯泡亮着，但是上面积满了灰尘。燕一谢雇来的人至少已三个月没来擦拭。

&esp;&esp;燕一谢开着车，碾过路面上的杂草，一路驱车来到别墅的院前。

&esp;&esp;他刚将车子停下，便察觉有人已经来过。

&esp;&esp;雕花栅栏院门被推开过，地上有三十六码的脚印，院子里的玛格丽特在这个季节刚好绽放，正野性生长，有人修剪过枝叶，然后长时间地在院中树下驻足。

&esp;&esp;燕一谢去到她驻足过的位置，一抬起头，发现正好看见的是二楼自己的房间。

&esp;&esp;“……”燕一谢一动不动地站了半晌，皱起眉，心情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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