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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承认,可是证据确凿,该如何抵赖?原就昏沉的脑袋一想到这层,更是一团浆糊,睡罢,好好睡一觉,醒来才有精神对付他。
晚词闭上眼睛,一头栽倒在这算计她的男人怀中。章衡阴谋得逞,打横抱起她,一步步走到楼上的房间里,放在床上。
泪痕滋
午后的阳光透过两层窗寮照进来,淡淡地落了一地。紫檀木的香几上供着一盆短叶单瓣水仙,才开了一半,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花香。床上晚词翻了个身,感觉身畔有人,顿时清醒。睁开眼,只见一片雪白的颈窝,自己正枕着他的手臂,锦被下都穿着衣服,还是羞得粉面通红,坐起身便要下床。章衡躺在外面,满眼笑意,拉着她的手道:“晚词,我好像做梦一样。”晚词想把手抽出来,他紧攥不放,晚词又羞又恼,道:“我并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放过我,好不好?”章衡坐起身,收敛了几分笑意,直直地看进她眼里,道:“鲁王妃刚去世,你便出现了,一样才华横溢,一样胆大心细,连吃了海松果的反应都一样。你若不是她,当如何解释这些巧合?”
午后的阳光透过两层窗寮照进来,淡淡地落了一地。紫檀木的香几上供着一盆短叶单瓣水仙,才开了一半,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花香。
床上晚词翻了个身,感觉身畔有人,顿时清醒。睁开眼,只见一片雪白的颈窝,自己正枕着他的手臂,锦被下都穿着衣服,还是羞得粉面通红,坐起身便要下床。
章衡躺在外面,满眼笑意,拉着她的手道:“晚词,我好像做梦一样。”
晚词想把手抽出来,他紧攥不放,晚词又羞又恼,道:“我并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放过我,好不好?”
章衡坐起身,收敛了几分笑意,直直地看进她眼里,道:“鲁王妃刚去世,你便出现了,一样才华横溢,一样胆大心细,连吃了海松果的反应都一样。你若不是她,当如何解释这些巧合?”
晚词抿了抿唇,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天公造化,偏偏就这么巧了!你要问个明白,问天去!”
章衡又笑起来,道:“我只当你和别的女子不同,原来你也会蛮不讲理。”
晚词唇角一撇,与他讲理道:“鲁王妃已死,我又与她容貌迥异,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章衡道:“容貌可以改变,内里的精神变不了。”顿了顿,又道:“你怎么知道鲁王妃的长相?”
晚词语塞,扭过头去看着垂落的红罗帐,鼻尖一酸,眼中蓄起泪意。
章衡轻叹一声,道:“晚词,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起初我也不敢相信,可是越看你,越觉得像。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都认定了。你莫害怕,我绝不会告诉别人。”
晚词深吸了口气,又道:“你放过我,好不好?”
章衡苦笑道:“是你先不放过我,如今却叫我放过你,这是什么道理?”
晚词道:“你休要胡说,我怎么没放过你?”
章衡道:“当初听说你与鲁王定亲,我想天潢贵胄,年纪相当,这样的好亲事哪个姑娘不乐意?你应该也是欢喜的。你却叫人送我那把折扇,让我明白你的心意,你可知我有多么懊悔?”
旧事重提,晚词心中激荡,他说的没错,她就是不想放过他,她不甘心只有自己一人懊悔。
他若早点提亲,她便不会受这么多苦。他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积压多年的委屈和怨恨像池底的淤泥,随着心潮涌动,沉浮不定。晚词肩头轻颤,牙关紧咬,不发出一点声音,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像透明的珠子,一串一串,指甲不自觉地掐进章衡的皮肉里。
世上妇人哭有三样,有声有泪谓之哭,有声无泪谓之号,有泪无声谓之泣。章衡见她这般悲泣,真个无声胜有声,满腹心肠都揪了起来。
他展臂搂住她,轻轻抚着背,道:“晚词,是我不好,白白蹉跎了这些年。过去的事,你不想说便不说,你能回到我身边,我已别无所求。”
晚词伏在他胸前,泪水更加汹涌,浸透了层层衣衫,濡湿地贴着他的肌肤,像一记绵掌,外现绵柔,内蓄劲力,叫人肝肠寸断。
章衡知道这是女人生来就会的招数,而晚词运用得分外有技巧。她在十一娘怀中哭泣时,并不会这样忍着,憋着,总是嚎啕大哭,像个小女孩儿。而现在,哭得含蓄内敛,幽咽阴柔,分明是个楚楚可怜的女人。
章衡心疼之余,又觉得有趣,或许她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对着他,一个男人,不自觉地流露出这样的技巧。温言软语,哄了良久,怀中人哭声渐收,章衡抬起她融光粉艳的脸,低头欲尝一尝她睫毛上的露珠。
他毕竟不是她的丈夫,如此亲近,于礼不合。晚词害怕起来,挣扎不过,只得闭上眼睛。他唇瓣贴上眼睑,轻软得像一片翎羽,扫过鼻梁,惊起酥痒的感觉,最终落在唇上,辗转吮吸,流连不去。
晚词面如火烧,眼睫乱颤,比未出阁的少女更多一层羞耻,忽然爆发,使出吃奶的劲推他。力量悬殊,章衡按着她的背,反而与她贴得更紧。顾忌着她的情绪,章衡到底只是浅尝辄止。晚词得了自由,扬起手来便要给他一耳光。
章衡也不躲,见她手顿在半空,嘴角含起笑意,道:“怎么不打?”
晚词抿着红艳湿润的唇,手掉下来,恨恨地瞪他一眼,弯腰穿鞋,整了整凌乱的衣衫,便往外走。
章衡追上她,道:“吃了饭,我和你一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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