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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是没有的，董俊明根本不会想这些，除了工资外，她的钱都是和其她人一起挖董俊明的墙角，比如帮人转卖包拿提成的。

张毅温声说道：“林总说，韩女士有能力有野心，哪怕没有他，最多十年也能自己闯出来，可是没有必要……”停顿了下，他还是选择原话复述，“没有必要在那个满脑子封建残余，觉得美女见到他就要爱上他，普通人看到他就觉得他有王霸之气想要当他小弟，世界都围着他转的人身边浪费时间。”

韩蓉：“……”

张毅抬手看了下手表，说道：“如果韩女士想通了，可以和我联系。”

韩蓉点了下头。

张毅转身要走，忽然停了下来说道：“对了，林总还有一句话，韩女士是很美丽，可是功劳并不该因为美丽而被忽视，董总是很有投资天赋，可是他最多说要投资某个项目，联系项目拥有者、处理人际关系、投资合同一系列的事情都是韩女士在操办，那些人根本看不到韩女士的付出和辛苦，韩女士您甘心吗？”

说完张毅不再停顿直接离开。

甘心吗？

韩蓉有些僵硬地坐在了沙发上，她怎么会甘心，她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她、怎么看她，觉得她就是靠卖身上位，是董俊明的附属品，没有人看得起她，就连董俊明都是这样，董俊明一直说蓉蓉你最好你最乖……可她要的不是这些。

她是对董俊明动心过，她以为董俊明是欣赏她，喜欢她，可实际呢？董俊明的喜欢太廉价了，她相信董俊明喜欢她，就像是喜欢小雨、小缘那些红颜知己们一样，就像是古董爱好者喜欢每一件古董一样。

韩蓉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就像是林总说的，她有野心有才华……林总的条件是不好，她却从中感受到了尊重，那是一种无关性别和容貌的尊重，和对她能力的欣赏。

服务生的到来打断了韩蓉的思绪，她把牛奶放在韩蓉的面前说道：“刚才那位先生走之前，为您点了杯牛奶，说祝您有个好梦。”

韩蓉看着玻璃杯中的牛奶，又想到张毅说的加班费、差旅费、补偿费，她几乎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帮着董俊明处理各种事情，包括小情人吵架、给小情人买东西，甚至还会被董俊明的情人指着骂，可是她什么补偿都没得到！大家都是给男人当助理，凭什么差别这么大！这样一想韩蓉心里更不平衡了，她端着温牛奶一口气喝完，踩着高跟鞋就往房间走去，她得好好想想，不过……

思索了下，韩蓉换了个手机号，给张毅发了一条消息，提醒张毅《楚境》剧组可能会出事的事情。

韩蓉本来准备这个手机号，是准备暗中提醒姚导一句的，至于姚导信不信，就和她没有关系了，如今换成提醒张毅，至于和林行知合作……她得再看看，毕竟这关系到她以后的生活。

第二天剧组照常拍戏，倒是有人注意到了赵康没在，不过副导演说赵康加班后和他请假了，到时没有人在意，就是和赵康同组的人念叨了几句，毕竟赵康请假，那些工作就要落到他们身上了。

杨楠楠的经纪人连夜赶了过来，不过姚导心中有气，并没有马上见他，而是把人给晾在一遍，经纪人也不敢多说什么，甚至不敢打扰姚导的拍摄，他现在还不知道赵康准备了炸药和油这些事情，只是觉得杨楠楠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和他说一声，实在有些不像话了。

林行知已经看了张毅手机上收到的消息，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留在片场看顾予安拍戏，让张毅继续出去盯着董俊明。

本来这两天该是杨楠楠的戏份多一些，在知道赵康的事情后，姚导就直接把杨楠楠的戏份放到后面一些，先拍了顾予安他们的戏份，倒不是姚导故意惩罚杨楠楠，而是赵康的事情别人可以不知道，杨楠楠必须知道，姚导怕杨楠楠知道后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影响到拍摄的情况，还不如往后一些让杨楠楠彻底冷静下来再拍，总不能让剧组陪着杨楠楠调整心情，这每天每一条可都是在花钱的。

杨楠楠不知道姚导的苦心，只觉得心中难过，却也不敢表现出来，被经纪人骂的时候，没忍住说道：“难道是我想要被跟踪的吗？我也不愿意啊，我是受害者，为什么都怪我。”

经纪人皱眉，他觉得杨楠楠根本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赵康这件事你是受害者，没有人怪你，问题是你为什么不说？你不说我们怎么帮你解决，而且你也知道赵康追到剧组了，你就不怕他真的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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