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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小夭如释重负，和左耳。苗莆出了屋子，去厨房，一边看苗莆烧早饭，一边听苗莆讲他们这段日子的生活。待苗莆的早饭做好，璟和白帝的话也说完了。白帝对小夭不再冷言冷语。小夭悄悄拽璟的袖子，光动嘴唇，不出声地问：&ldo;你告诉父王实话了？&rdo;璟笑了笑，没有说话，给小夭舀了一碗汤。好不容易憋到吃完饭，正好有人来打铁，白帝去前面招呼生意时，小夭赶紧问璟：&ldo;你把实话告诉父王了？&rdo;&ldo;当然没有了！既然你不想让人知道，我怎么能说？&rdo;小夭舒了口气：&ldo;没说就好。&rdo;继而，小夭又纳闷起来，&ldo;既然没说实话，父王怎么就不追究了？&rdo;&ldo;我告诉父王，所有事已经发生了，既然我和小夭如今都平平安安，就没有必要再追问过去，而是要努力未来依旧平平安安。&rdo;&ldo;就这么一句话，父王就什么都没问了？&rdo;璟道：&ldo;小夭，陛下只是如今在打铁，以前可不是在打铁。很多事，陛下应该都已猜到，他刚才那么质问你，并不是真想知道什么，大概只是伤心了，发生了那么多事，你居然一点没有想过向他求助。&rdo;&ldo;我不是把左耳、苗莆托付给他照顾了吗？&rdo;璟盯着小夭，不说话。小夭心虚地低下了头：&ldo;我知道父王、烈阳、阿獙都对我很好，可那是我和颛顼之间的事，我不想任何人cha手！&rdo;璟低下头，温柔地吻了一下小夭的额头：&ldo;我们都没有怪你，只是心疼你。&rdo;小夭抱住了璟的腰：&ldo;我明白。&rdo;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后，小夭问：&ldo;你只说了一句话，就让父王不再生我的气，可你们聊了那么长时间，在聊什么？&rdo;璟笑道：&ldo;我以为你不会问了。你觉得什么才能让我们连个男人聊了好一会儿呢？&rdo;&ldo;我？&rdo;&ldo;聪明！&rdo;小夭皱眉：&ldo;总觉得你不怀好意，快点老实交代说了什么！&rdo;&ldo;我们在聊，什么时候我可以改口叫陛下父王。&rdo;小夭脸烧得通红，却做出一副谈论正事的样子，一本正经地问：&ldo;那你们聊出结果了吗？&rdo;璟在小夭的脸颊上刮了两下，也一本正经地说：&ldo;这颊上的颜色好看是好看，不过染嫁衣还是不够。&rdo;小夭再绷不住，扑哧笑了出来，一手羞捂着脸，一手恼捶着璟：&ldo;快点说！再不讲，我就走了！谁稀罕听？&rdo;璟握住她的拳头，说道：&ldo;我无父无母、无权无势，除了己身，一无所有，你也只有几个亲人。我和陛下商量，四日后，正是吉辰，在朝云峰举行一个小小的婚礼，你觉得可以吗？&rdo;小夭泪光盈盈，点点头：&ldo;好！&rdo;四日后，轩辕山。山坡上荒糙丛生、野花烂漫，六座坟茔坐落在其间。小夭沿着弯弯曲曲的山径，慢慢地走上了山坡。她站在五彩斑斓的野花丛中，远远望了坟茔半晌，才好似鼓足了勇气，朝着坟茔走去。小夭跪在嫘祖的墓前：&ldo;外婆，我来看你了。&rdo;她一边擦拭墓碑，一边说：&ldo;外婆，我要嫁人了，本想带他一块儿来，可父王说行礼前不可见面，等明日我再带他来见你。&rdo;小夭沉默地拔着糙，不知不觉，泪珠滚落。从小到大，每次祭奠，都是和颛顼一起。身边有个人陪伴，可以分担一切，即使悲伤，也不会觉得很痛苦。这是第一次她独自来，很多久远的记忆涌现到心头‐‐外婆弥留时，娘和大舅娘整夜守在外婆的榻边，茱萸姨为了方便照顾她和颛顼，让他们同睡一榻。小夭虽然模模糊糊地知道外婆死了，可毕竟从没经历过生离死别，对死亡没有深刻的感受。颛顼却亲眼目睹过娘亲自尽，他又一出生就抚养在奶奶身边，和奶奶感情深厚。他的惧怕悲伤远比小夭强烈，夜里常会惊醒，生怕奶奶在他睡着时就离开了。颛顼惊醒后，再无法入睡，有时候是无意，有时候是故意，反正小夭也会被他弄醒。小夭早已经习惯，每次醒来，就学着娘亲哄自己入睡的样子，抱住颛顼，轻拍着他的背，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却会哼哼唧唧地胡乱唱着歌谣。那一夜，颛顼又醒来了，穿戴整齐后，摇醒了小夭：&ldo;奶奶要死了。&rdo;他拿了小夭的外衣，要帮她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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