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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节（第3页）

&esp;&esp;战后仍有诸多事宜需要部署，又忙碌数日后，姜珣代表巡狩的官员，留下与祁君和及殷犁料理战后事宜，晏书珩则和阿姒踏上归途。

&esp;&esp;十月望日这日，颍水之畔。

&esp;&esp;祁君和等人与他们道别：“下次相聚，恐怕就是二位大婚之日。”

&esp;&esp;晏书珩悄然捏紧阿姒袖摆下的手：“待我回去问问阿姒。”

&esp;&esp;他看向阿姒。

&esp;&esp;阿姒装聋作哑地看着别处。

&esp;&esp;但一直到登船，晏书珩都未曾再提起此事。入夜，明月初升，他约她至舱外赏月，阿姒全程不言语。

&esp;&esp;晏书珩命人取来琴。

&esp;&esp;弹的是凤求凰。

&esp;&esp;琴音时而凄婉，时而缱绻，阿姒听得逐渐入神。

&esp;&esp;青年那如玉石坠溪，清越柔和的声音伴着琴音传入耳际。

&esp;&esp;“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有艳淑女在闺房……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esp;&esp;长指轻捻慢挑，话语徐徐。

&esp;&esp;温润的声线和着这首曲子，削弱几分怅惘，平添柔情。

&esp;&esp;一曲毕，阿姒仍沉浸其中。

&esp;&esp;月白袍角微动。

&esp;&esp;青年徐徐走至她面前，郑重行了个士人的作揖礼。

&esp;&esp;“明月在上，颍水为证。

&esp;&esp;“南阳晏氏六十四代长孙晏月臣，今诚原求娶颍川陈氏姒月为妻，与汝结连理、共白首。愿如月影，为汝明月之臣，此生不负。”

&esp;&esp;没了琴音相合，那玉坠深潭般的声音格外清晰，直叩心扉。

&esp;&esp;已然极尽亲昵的人因为郑重的言语，忽然变陌生。

&esp;&esp;阿姒从未如此笨拙过。

&esp;&esp;还未说话，舌头都快要打结。

&esp;&esp;许久，她点了头。

&esp;&esp;“好，我嫁你……

&esp;&esp;“但愿你莫忘今日盟誓，若有朝一日你敢负我，我必与君恩断义绝！”

&esp;&esp;晏书珩笑着拥住她，他抱着她的腰肢，把她举起。

&esp;&esp;“我若相负，死生由你处置。”

&esp;&esp;阿姒双手攀着他肩头，低头看他，长指描绘他清俊眉眼。

&esp;&esp;微凉的指尖定在高挺鼻梁上。

&esp;&esp;阿姒得逞笑了。

&esp;&esp;早在四年前初遇时，她便想，这样好看的郎君，若不能收入囊中，实在是一大憾事，如今总算弄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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