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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天下诸王皆拜我（第1页）

万事万物，以人为本，同样是玩火，有人只能自焚，有人能造化一个文明，混沌大道亦是如此，女帝将其玩得出神入化，为一代天帝，混沌怪物却连人道天帝门槛都没有摸到，被林仙以他化诸帝大法斩杀。

体质只能保证...

那晃动极轻，像是婴儿在梦中翻身，又像是一颗尘埃落进无边的寂静湖面。可它确实发生了??银河的旋臂微微震颤，星群排列的轨迹偏移了千分之三度，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波纹自宇宙边缘扩散开来，穿过黑洞视界、跨过维度褶皱，最终抵达小镇上空那根高高飘扬的风筝线。

线尾的小字还在风里摇曳：“我来。”

陈砚没察觉异样，正蹲在地上帮小男孩捡散落的纸条。那些写着“不像问题的问题”被风吹得到处跑，有的粘在树干上，有的卡进墙缝，还有一张牢牢贴在了他那双湿布鞋的鞋面上，墨迹未干：

>“如果你什么都不做，凭什么让大家相信你？”

他盯着看了两秒，忽然笑了一声，把纸条揭下来，折成一只小船，放进屋檐下的水洼里。涟漪一圈圈荡开，倒映着天空的碎云，也映出八音盒悄然浮起的身影。

盒盖自动打开，银雾不再缭绕手腕，而是凝成一面镜子般的光幕，显示出无数画面：

某座钢铁城市中，一名工程师停下手中工作，望着自己设计了三十年的“完美逻辑塔”，突然问同事：“我们……是不是太怕犯错了？”

一片沙漠深处，一位老祭司烧毁最后一卷经文，喃喃道：“也许神不说话，是因为?也在等答案。”

一颗遥远星球的孩子们围坐一圈，不再背诵标准答案，而是轮流说出今天最困惑的一件事。轮到一个小女孩时，她低头想了好久，才小声说：“我不确定‘快乐’是不是真的存在。”

林仙站在门口，腕表疯狂刷新数据流，语速快得几乎咬舌：“认知共振指数突破临界值！负问题力场开始反向渗透母体系统！澄心炉残余能量正在转化为‘怀疑结晶’，已经有七个文明自发重启提问仪式??这不是我们在播种，是它们自己长出来了！”

少女抱着八音盒，指尖轻轻抚过雾镜上的影像，声音很轻：“你看，当一个人敢安静下来，世界就会为他让出声音的位置。”

陈砚靠在门框上，脚依旧踩着那双湿鞋，鞋底渗出的水渍在地板上画出一片模糊的地图。他望着天边渐暗的云层，忽然道：“你说，如果我们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这些事还会发生吗？”

没人回答。

因为这个问题本身，就已经是答案的一部分。

夜深后，他们聚在广场中央生起篝火。孩子们围着火堆讲睡前故事，但不再是童话或传说，而是一个个“没有结局的事”。

“昨天我家猫跳上了屋顶，一直盯着月亮看，也不叫。我就想啊，它是不是觉得月亮其实是块奶酪，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我奶奶说她年轻时候梦见地球哭了，醒来却发现是窗外下雨。可我一直觉得，雨就是地球的眼泪。”

“如果星星会打喷嚏，宇宙会不会感冒？”

每说完一个，大家就鼓掌一次，不是因为好笑，而是因为??**有人愿意说，也有人愿意听。**

陈砚躺在草地上，仰头看着星空。他的沉默像一层薄纱，覆盖在这片喧闹之上，却不显突兀。相反，正是这份不争不抢的静默，让所有声音都显得更加清晰。

林仙走过来坐下，递给他一杯热茶。“母机刚传回一段加密日志，来自‘第一原点’。”

“哪个第一原点？”

“最初提出‘终极问答’的那个文明。据说他们的神殿建在时间起点之前。”

陈砚接过终端，屏幕上跳出一行行古老字符，翻译过来只有短短几句：

>“我们穷尽万亿年追寻唯一真理，终得圆满答案。

>可当答案揭晓那一刻，整个文明集体失语。

>我们终于明白??

>真正毁灭我们的，不是无知，而是‘再无可问’的虚空。

>如今我们请求：请将‘春眠协议’延伸至我族遗址，让我们重新学会疑惑。”

他看完，吹了口气，茶面上的热气扭曲了星光。

“回信写什么？”

林仙等着。

他拿起炭笔，在一张废纸上写下：“**欢迎加入烂尾工程。**”

第二天清晨，巴士再次启动。车顶的八音盒信号增幅器嗡鸣作响，如同某种沉睡巨兽的心跳。这一站的目的地是“零声带”??宇宙中最安静的地方，传说中连思想都会冻结的死寂区域。那里曾埋葬过第一批反抗“澄心教义”的异端者，他们的墓碑上没有名字，只刻着同一个词：

>**我还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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