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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明远赶紧掏出笔,让汉子自己写上去。汉子握着笔的手直抖,写出来的字却格外用力,像在地里扎根的草。
离开竹林时,汉子塞给他们一包晒干的蒲公英:“带路上用,洗头、泡水都成。对了,前面镇子有个老篾匠,他能用竹篾编药篓,说编的时候加几截艾草,装草药不容易潮——这也能记进你们的册子里不?”
“当然能!”林恩灿笑着点头,看着汉子眼里的光,忽然觉得这册子早不是纸页和字迹了,它成了根线,把竹林里的药农、镇子里的篾匠、市集上的摊贩……都串在了一起,像串在阳光下的糖葫芦,个个闪着甜津津的光。
到了镇子,果然见着老篾匠在巷口编篓子。竹丝在他手里翻飞,时不时抓把艾草塞进篾条间,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草木香。“按药农说的试了,”老篾匠抬下巴指了指墙角,“去年编的篓子装草药,到现在还干干爽爽的,比用油布裹着强!”
他从怀里掏出片竹片,上面刻着编篓子的法子,非要林恩灿收下:“俺不会写字,刻在竹片上,你们能看懂不?”
孟明远赶紧接过来,小心夹进册子里:“能!这比字还清楚呢!”
夕阳西斜时,他们坐在镇口的老槐树下歇脚。林恩灿翻开册子,竹片上的刻痕、蒲公英的绒毛、小石头画的紫苏叶、老妇人绣的艾草图案……满满当当都是人间的温度。风穿过槐树叶,沙沙响,像在念着册子里的方子,又像在催着他们往下走。
“先生,”孟明远啃着刚买的槐花饼,“咱们这是要走到天边去吗?”
林恩灿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影,那里炊烟正袅袅升起,像无数只向上伸的手。他笑了:“走到哪算哪吧,只要还有人在过日子,就总有新的方子要记。”
灵狐忽然从怀里钻出来,叼着片刚落的槐树叶,放在册子上。树叶的脉络在夕阳下看得分明,像无数条小路,通向炊烟深处,通向那些等着被记下的、带着草木香的日子。
赶了几日路,马车拐进一片河谷。河水清得能看见水底的卵石,岸边芦苇丛里藏着成群的水鸟,一有人靠近就扑棱棱飞起,惊起满河碎光。
“这地方像画里似的!”孟明远推开车门,脚刚沾地就被岸边的野花勾住了眼——紫的马兰、黄的蒲公英、白的野菊,开得热热闹闹,花丛边还蹲着个穿蓝布褂的姑娘,正用小铲子挖着什么。
“姑娘挖啥呢?”孟明远凑过去看,见她竹篮里装着些胖乎乎的白色块根,沾着湿泥,像刚从土里睡醒。
“这是慈姑,”姑娘抬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俺娘说按《百姓方》里写的,切片炒着吃能消水肿,前阵子俺爹脚肿,吃了两回就好了。你们是带册子的先生吧?俺还等着给你们添个新方子呢!”
她从怀里掏出片晒干的荷叶,上面用针线绣着几行字:“河塘里的菱角壳,煮水喝能治痔疮,俺爷试过,比抓药省钱。”针脚歪歪扭扭,却绣得极认真,荷叶边缘还缀着颗野菱角,亮晶晶的。
林恩灿接过荷叶,见上面还绣着只水鸟,翅膀展开着,像要从叶上飞起来。他忽然想起刚进河谷时,那些惊飞的水鸟,原来它们早把消息传开了——带着册子的人来了。
往前走,河谷尽头有个小村落,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块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百姓方共享处”,底下钉着十几个竹筒,每个筒里都插着几张纸条。有写“南瓜藤煎水治胃痛”的,有画“癞蛤蟆草治咽炎”的,还有个竹筒里塞着片晒干的仙人掌,旁边纸条写着“去皮敷烫伤,止痛快”。
“这是俺们村自己弄的,”村口晒谷的老汉拄着拐杖走过来,“谁有好法子就写下来塞竹筒里,谁不舒服就来翻翻看,比跑老远找郎中强。前阵子李寡妇家娃长水痘,翻着‘金银花煮水洗澡’的方子,三天就好了!”
正说着,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举着张麻纸跑过来,踮脚往竹筒里塞:“俺娘说,用柳叶水洗脸能治痱子,让俺记下来!”麻纸上画着棵歪歪扭扭的柳树,叶子画得像小扇子。
孟明远看着那满满当当的竹筒,忽然觉得这哪里是竹筒,分明是装着日子的百宝箱。林恩灿则蹲在老槐树下,借着夕阳把荷叶上的菱角壳方子抄进册子里,笔尖划过纸页,带着荷叶的清香。
夜里住在村里的民宿,房东大嫂端来碗黑乎乎的汤,笑着说:“这是马齿苋煮水,按册子上的法子加了红糖,你们赶路累了,喝了能祛湿。俺家男人跑船,每次出远门都得带一大包马齿苋干。”
汤里飘着淡淡的草木味,喝下去暖暖的,从喉咙一直熨帖到胃里。孟明远边喝边翻册子,忽然指着其中一页笑:“先生您看,这里写着‘马齿苋包饺子也好吃’,是谁添的?”
林恩灿凑过去看,见那行字旁边画了个歪扭的饺子,嘴角忍不住弯起来。窗外,河谷里的水静静流着,月光洒在水面上,像铺了层碎银。灵狐趴在窗台上,尾巴尖偶尔扫过窗纸,发出沙沙的轻响,像在催着他们——明天还要接着走呢,还有好多方子等着记呢。
第二天清晨,离开时,全村人都来送。老汉把一捆晒干的马齿苋塞进马车,姑娘把装着慈姑的竹篮递过来,小丫头则往孟明远手里塞了片柳叶,说:“这个也能记进册子里。”
马车驶离河谷时,孟明远回头望,见老槐树上的竹筒在风里轻轻晃,像一串会说话的风铃,正把那些带着草木香的方子,摇向更远的地方。他忽然明白,这册子从来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它是河谷里的水,是村口的槐,是每个人手里的笔和纸,是那些想把日子过好的心意,汇在一起,就成了淌不完的暖。
马车沿着河岸走了半月,终于撞见片热闹的集市。刚停稳,就有个挑着药担的郎中迎上来,手里举着本线装小册,眉眼带笑:“可是带《天下百姓方》的先生?我这册子里记了些南方的草药方,想跟你们换些北方的法子——听说北方用萝卜籽治腹胀,我这儿有‘莱菔子配苏子’的增效方,换不换?”
林恩灿眼睛一亮,赶紧掏出册子:“换!我们正好缺南方湿热地区的方子。”两人蹲在路边,借着摊边的日光交换抄录,郎中的笔尖沾着松烟墨,林恩灿的砚台里掺了点薄荷水,墨香混着草木气,竟格外清爽。
“你们看这个,”郎中翻到一页,画着株缠绕的青藤,“这是鸡矢藤,南方暑天喝它的汁,比喝凉茶管用,还带点甜气,娃都爱喝。”他边说边从药担里抓出把晒干的藤叶,递过来,“闻闻,是不是有股熟鸡肉的香味?”
孟明远凑过去一闻,果然有股温厚的香气,赶紧记下来:“鸡矢藤,解暑,味甜,孩童喜饮。”
集市深处,有个卖糖画的摊子围满了人。老艺人手里的糖勺在青石板上游走,不一会儿就画出株栩栩如生的金银花,旁边还卧着只灵狐,尾巴卷着颗冰糖。“按《百姓方》里的故事画的,”老艺人得意地扬声,“金银花加冰糖煮水,治风热感冒,甜丝丝的,娃喝药不费劲!”
围观的人里,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赶紧掏出帕子:“师傅,能给我画张‘紫苏叶’不?我家娃总咳,按方子用紫苏叶煎蛋吃,好得快,想裱起来贴墙上。”
老艺人笑着应下,糖勺转了转,片带着金边的紫苏叶就落在了石板上,叶尖还沾着点糖霜,像沾了晨露。
傍晚在客栈歇脚,掌柜的端来盘炸得金黄的南瓜花,说:“这是按册子上新添的方子做的,南瓜花裹面粉炸着吃,能治咳嗽,你们尝尝?”花的清香混着面香,咬一口脆生生的,孟明远边吃边记:“南瓜花,炸食,味香,可止咳。”
夜里,林恩灿坐在灯下翻册子,忽然发现每页的边角都多了些小小的画:有竹楼里的药农、河谷边的姑娘、集市上的郎中,还有那只总跟着他们的灵狐,有时叼着薄荷,有时衔着紫苏,像个尽职的“方子信使”。
“先生,”孟明远指着灵狐画旁新添的小字,“这是谁写的?‘灵狐识药草,跟着先生走,天下无疾苦’。”
林恩灿抬头望向窗外,月光正好落在窗台上,灵狐正蜷在那里打盹,尾巴轻轻扫着桌面,仿佛在应和那句祝福。他忽然觉得,这册子早已不是药方的堆砌,它成了幅流动的画,画里有山川湖海,有烟火人间,有无数双想把日子过暖的手,正一起握着笔,往空白处添着新的色彩。
“接着走吧,”林恩灿合上册子,眼里映着灯光,“前面说不定还有人等着我们,把家里的好方子,讲给我们听呢。”
灵狐像是听懂了,忽然抬起头,朝门外望了望,尾巴尖翘得高高的,像在指向前方的路。
林恩灿指尖顿在纸面,墨滴在“南瓜花炸食止咳”的字迹旁晕开一小团黑影。他垂眸看着那册越来越厚的《天下百姓方》,纸页间夹着的草药标本微微颤动,像是被这话惊起了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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