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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2页）

&esp;&esp;他今年下场？他今年下哪门子的场？

&esp;&esp;县试一般在每年的二月开考，考期会由县署提前一个月公告。

&esp;&esp;这都正月初六了，要不了多久，县署便会公告考期，考生们也当前去县署礼房报名了。

&esp;&esp;穆空青在策论方面的进度，也就仅限于他背下的那些范文，他上哪儿去考什么县试？

&esp;&esp;穆空青试探道：“这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真是你爹说的？”

&esp;&esp;秦文启瞪他：“那还能有假？我知晓你性子好，你不必顾虑我，总规要不了多久，我也会知道的。”

&esp;&esp;穆空青瞠目结舌。

&esp;&esp;“那，你爹还同你说了什么？”

&esp;&esp;秦文启提起这个便郁郁：“我本是想着先同你递个帖子，过两日再上门的。可我爹说我们就是俩半大孩子，叫我少装腔作势。”

&esp;&esp;秦文启说这话时，看着还有几分委屈。

&esp;&esp;“然后我爹便告诉我，你明日一早便要去见周夫子，后头怕都有的忙了。我若是想同你见面，还是今日直接过来的好。”

&esp;&esp;明日去见周夫子？

&esp;&esp;穆空青现在已经可以肯定，秦家这是十成十地在借着秦文启的口，向他传递消息了。

&esp;&esp;只是，有什么事儿不能直说，非要这么九转十八弯地呢？

&esp;&esp;穆空青垂眸。

&esp;&esp;就算是秦家想要藏什么消息，不愿叫人知晓，可他明日往周府上那么一走，不也还是什么都瞒不住？

&esp;&esp;穆空青想不明白。

&esp;&esp;一次报名

&esp;&esp;送走秦文启后，穆空青同他爹娘说了明日去寻周夫子的事。

&esp;&esp;孙氏与穆老二自然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去的。

&esp;&esp;穆空青想了想却道：“我明日且在家中等等吧，夫子说不准会叫人来家里接我。”

&esp;&esp;既然都从秦文启那儿传话，而不是找个主事人，例如之前的秦管家上门，那就证明对方定然是不想引人注意的。

&esp;&esp;若是对方想要避开的人恰巧也正盯着穆家，那穆空青一届平头百姓，也不懂这里头的弯弯绕，从门外一站，再大咧咧地敲开周府的门，还不是什么都露了个底儿掉。

&esp;&esp;所以穆空青揣测，既然对方特意同秦文启说是“一大清早”，那八成是已然有了什么谋划，至少不大可能叫他这么大咧咧地上门去。

&esp;&esp;当然，若是猜错了，那了不得就是错过了“一大清早”这个时间，晚些上门罢了。

&esp;&esp;事实证明，穆空青抓重点的本事，还是非常过关的。

&esp;&esp;私塾定下的早课时间一贯是卯时三刻，因此，穆空青也习惯了卯时起床的日子，哪怕是年节里也不例外。

&esp;&esp;因此，在穆家小院的大门被敲响时，穆空青已经衣衫齐整，正借着烛光研读周秀才年前叫予他的几篇策论。

&esp;&esp;冬日里太阳出得晚，现下还是一片漆黑的时候。

&esp;&esp;穆空青开门时，穆老二与孙氏的屋内也亮起了灯。

&esp;&esp;站在门外的人穆空青瞧着有些眼熟。

&esp;&esp;那人见穆空青正打量他，当即理了理衣领，将自己的脸露了出来，轻声道：“小公子，是先生吩咐我来接您的。”

&esp;&esp;正是常在周秀才书房伺候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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