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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哦？”

&esp;&esp;“至少，你不好被钱收买，毕竟吃过见过。”

&esp;&esp;“倒是。”闫思弦耸耸肩，“看来您对纨绔子弟的要求不高，不过，可惜啊，我还是没做好。”

&esp;&esp;闫思弦想将话题往张雅兰身上引，赵正却不接他的茬，继续道：“你来了之后，好几个案子都破得又快又漂亮。能看出来，小吴很看中你的。”

&esp;&esp;“他会用人，那是他的本事。”

&esp;&esp;赵正伸手关了刑侦记录仪，闫思弦知道这是有私话跟他说，却也不想表现出很期待的样子。

&esp;&esp;“原本我还能多帮帮你们，可自从中了一次风——老了，不服不行，我得考虑退休了，”赵正道：“小吴有能力，只是太年轻，所以才一直把他放刑侦一线，积累经验和资历，我是把他当接班人来看的。”

&esp;&esp;闫思弦没想到赵正突然跟他说这个，一时不知接什么话好。

&esp;&esp;赵正又道：“他不能有污点，他破的案子不能有污点，手下带出来的人也不行。”

&esp;&esp;老爷子终于进入正题了。

&esp;&esp;闫思弦一摊手，“我人就在这儿，跑不了，您随便查，查到什么污点，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esp;&esp;赵正伸手指了指闫思弦，“年轻人，冲动。”

&esp;&esp;“我是有提醒你的意思，但我更想跟你聊聊这个案子。”

&esp;&esp;“您是说，疯子杀人，还有那些欠了’良心债’的失踪者？”

&esp;&esp;“对。”

&esp;&esp;“洗耳恭听。”

&esp;&esp;赵正摆摆手，“刑侦是你们的工作，我不跟你聊细节，就问一句：这案子你们有把握吗？”

&esp;&esp;“没有。”闫思弦实话实说。

&esp;&esp;“那就别查了，至少现在别查，没有报案人，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现。”赵正脸上看不出表情。

&esp;&esp;闫思弦诧异于，竟然从他脸上看不出表情。

&esp;&esp;“一百多条人命，建国以来这么大的案子都少见。

&esp;&esp;一旦案发，而你们没抓住凶手，那就是个天大的窟窿，’无能’这个标签会一直跟着你们，跟着整个墨城刑侦系统，到时候，你，小吴，我们所有人都得倒霉。”

&esp;&esp;“那到什么时候可以查？您退休以后？”闫思弦并不指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继续道：“况且，这话您应该跟吴端说，他才是支队长。”

&esp;&esp;“你当我不知道？是你追着亚圣书院的案子不放，也是你去把张雅兰找回来的，现在，就连李八月的孩子都死在你家！”

&esp;&esp;“我还真是惹了一身骚。”闫思弦无奈地靠在椅背上，“您劝不住吴端，让他放着那么多失踪者不管，不可能。这点您很清楚，否则您就不用跟我费口舌了。

&esp;&esp;您还应该清楚，我给吴端帮忙，这案子能破的可能性会大很多。”

&esp;&esp;“你已经停职了，这不合规矩。”

&esp;&esp;“据我所知，您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可不是靠循规蹈矩。”

&esp;&esp;“你这么跟我说话，胆子不小。”

&esp;&esp;“您都跟我推心置腹了，我也说几句实话，来而不往非礼也。”

&esp;&esp;“一定要查下去？”

&esp;&esp;“这取决于吴端，更取决于——说这个可能有点虚，但……是真的，管它虚不虚——更取决于做一个刑警的良心。”

&esp;&esp;暗流（1）

&esp;&esp;这是吴端第一次去闫思弦家。

&esp;&esp;屋子里出乎意料的简洁。

&esp;&esp;大量的白色、原木色，简洁到除了能一眼看出主人是个单身汉，还会联想到诸如“空旷”“禁欲系”之类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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