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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7（第1页）

&esp;&esp;扶在西奥多手臂的手掌收紧，斐瑞咽下喉咙的腥气：我是人类，或者不是人类，对于你们，对于星罗城，对于联盟重要吗？我或者西奥多在与联盟抗争的将近十年的过程中，我们有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做出的成就，我的道德，我的所作所为，你们每一个人都没有看在眼里吗？

&esp;&esp;我执掌星罗城近十年，将新罗城从无到有建立起来，我有没有凭借手中的权力排除过异己，有没有骄奢淫逸豪奢铺张，有没有独夫民贼专政暴戾？

&esp;&esp;西奥多是我手中的剑，是我的爱人，他为我杀人，但是他有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不该杀的人？

&esp;&esp;斐瑞喘一口气，他与他的大怪物站立在一起，站立在所有人类的对面，沉静疲惫地看着这些年与他携手走过的同伴，人群在斐瑞的目光下如果瑟缩的浪潮，微微侧过了头脸。

&esp;&esp;我甚至将西泽作为接班人培养，没错，我不是人类，我能够繁衍异种，但是我或者西奥多贪念过人类世俗的权势吗？

&esp;&esp;逐渐安静下来的战场只有建筑物燃烧的噼啪声，斐瑞有些低哑的声音在夜色中，在人群中回荡，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的质问，满脸硝烟的西泽在火光中看着斐瑞的双眼，微微抿起嘴角，向着斐瑞点头致意。

&esp;&esp;我的父亲是人类，我的母亲是人类，我所有的朋友是人类，我的并肩前行的同伴也是人类，我为人类的苦难而悲苦，为每一个在世道挣扎的普通人感同身受，我从来不放弃斗争，我相信并且也做到了对你们所有人的承诺，推翻联盟。

&esp;&esp;大雨已经完全停歇了，周围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中，斐瑞与西奥多站在一起，他轻声道：如今联盟只剩最后一口气就彻底灭亡，所有你们要开始清算我们了是吗？

&esp;&esp;中区街道在战火中破损，战火硝烟中堆积的尸体满地都是，大量的人群站立在街头，星罗士兵，联盟士兵，中区面黄肌瘦的普通人，所有人都站在斐瑞对面，沉默而安静地看着他，没有人可以回答斐瑞的问题，就连天空黯淡的月亮都被厚重的乌云遮盖住。

&esp;&esp;联盟大厦已经破损不堪，异种全都死在了战场，燃起的火舌逐渐舔舐着满是弹痕的联盟大厦，已经没有了任何底牌的维克多站立在联盟大厦的阴影中，他在寂静的黑夜里看着眼前对峙凝滞的场景，仰头发出大笑：斐瑞啊斐瑞，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誓死也要守护的人类，人类根本不在乎你，你只是这群自私虫豸的工具，他们会像抛弃我一样抛弃你。

&esp;&esp;维克多躲藏在黑暗的阴影中，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战场回荡，人群试图寻找他的身影，却只看到如同深渊般漆黑的联盟大厦，而维克多的话语就像尖锐的利刃扎在每一个沉默的人类心中。

&esp;&esp;维克多在阴影中狂笑：斐瑞，人类不在乎你！

&esp;&esp;就像是看够了这一场闹剧，维克多大笑道：斐瑞，我会在死亡中等待你，我会看着你走向灭亡，你的愚蠢和善良才是吞噬你和你族群的刽子手！

&esp;&esp;黑暗中，维克多按下了墙上的按钮，倾泻的火焰瞬间吞噬掉联盟大厦，滚烫的火舌像是恶魔一般墙体蔓延，懵懵懂懂的三十九站在维克多身旁，他雪白的面容被大火映照的橙红。

&esp;&esp;维克多看着他的三十九，最后一次向着他的王伸出了手。

&esp;&esp;高温下火焰吞噬一切，三十九的头发已经开始卷曲，他懵懂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维克多，轻轻抬起手放进了维克多蔓延着外骨骼的手中。

&esp;&esp;这是

&esp;&esp;这场对于联盟的反攻无论是星罗城还是中区全都伤亡惨重，大量的青壮年主力消耗在战场上，到处都是人类与异种的尸体横卧，而在战火中倾毁的建筑物也掩埋了大量的平民。

&esp;&esp;救援活动在天色刚刚擦边的黎明展开，无论是星罗城的士兵，还是中区的普通民众，都开始沿着街边的废墟翻找还活着的人，下过大雨的街头积水横流，倾塌的建筑物在黎明中冒着青烟。

&esp;&esp;救援活动在斐瑞的调拨下有条不紊的展开，星罗城的士兵开始在中区驻扎，原本有些陷入失控混乱的中区很快恢复了秩序。

&esp;&esp;斐瑞站在街头，看着逐渐放明的天空，他身边的西奥多已经变回了人形，裹着星罗城统一的军装，脸色一如既往的冷白，看不出受了很重的伤。

&esp;&esp;向着西奥多伸出手，斐瑞抽抽鼻子，感受着空气中熟悉的信息素味道：走吧，还有最后一件事。

&esp;&esp;西奥多同样感受到空气中流淌的信息素，那是与斐瑞相同的信息素味道，斐瑞杀了两个跟他相同信息素的王，科学研究院却依然制造出了第三个王。

&esp;&esp;或许是为了展开对异种的研究，也或许只是为了对斐瑞的牵制，但是随着感染计划的突破性进展，已经联盟的破灭，科学研究院的王成了无用的弃子。

&esp;&esp;天色刚刚放明的街道空气中有着淡淡硝烟的味道，周围有着大战过后破坏的痕迹，肃穆的科学研究院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然静静的矗立在中区。

&esp;&esp;随着斐瑞与西奥多的靠近，空气中弥漫的信息素味道更加浓郁，就像是科学研究院隔离的生物感受到他们的到来。

&esp;&esp;斐瑞站在街头，他看向身旁沉默的西奥多：要我和你一起进去吗？

&esp;&esp;西奥多裹着星罗城军队的制服，他的衣服在刚才损毁，之后顺便裹了一身人类军队的衣裳，不是很合身，却也让他看起来有了几分人气。

&esp;&esp;斐瑞仰着头看着西奥多：你在外面等着我吧，我进去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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