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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第2页）

&esp;&esp;郗晨的表现属于前者，她一句话都不说，就只是安静地笑，眼神迷蒙，同时抱着周长生，似乎是在分辨眼前的景象。

&esp;&esp;周长生将放着轻音乐的耳机给她戴上，正要离开却又被郗晨拉住。

&esp;&esp;而另一边的辛念和戚晚已经开始行动，一个打开保险箱，另一个将账号里的内容全部清除，再将硬盘从主机上拆卸下来。

&esp;&esp;戚晚将保险箱里的所有东西都扫到手提袋中，接着就听辛念问：“他刚才不是说还有硬盘备份？”

&esp;&esp;戚晚指了下不远处的文件柜，说：“应该在那里面，我之前见到过。”

&esp;&esp;辛念打开一看，惊到了。

&esp;&esp;柜子里有十几块硬盘，整整齐齐码放着，旁边还有许多文件袋、档案夹，她拿出一个袋子看了眼，全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esp;&esp;辛念一边骂着脏话，一边将这些东西搬出来：“这么多要怎么处理？”

&esp;&esp;戚晚随口道：“一把火烧了。”

&esp;&esp;辛念：“有道理。”

&esp;&esp;随即辛念又想起一茬儿：“他还提到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会是哪儿？”

&esp;&esp;戚晚：“我猜要不在他自己家，要不就在我家。我之前见到他拿了个袋子，我妈放在自己房间了，我问是什么，他们也不肯说。”

&esp;&esp;“他居然把东西放你家？也太信任你妈了吧。”辛念惊道。

&esp;&esp;戚晚解释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妈跟他一个鼻孔出气，不会对他怎么样，再说那些东西对我妈也没用，她就只想傍着他过好日子。”

&esp;&esp;两人一边行动一边讨论，直到辛念将所有东西分拨装进手提袋，已经累出一身汗，就瘫坐在地上喘气。

&esp;&esp;戚晚也盘坐着，却从袋子里又拿出一个账本，低头查看。

&esp;&esp;辛念问她在看什么，戚晚说，按照计划要找出靳寻的把柄，这对他们后面的行动有力。

&esp;&esp;辛念也跟着拿出一个账本，试图一起找，但她对这些账目实在不熟，看得头晕眼花，不会儿便问戚晚的收获。

&esp;&esp;戚晚眼皮都没抬，指出几点自己找到的可疑之处，两人还是不是讨论几句，比如按照这些账目的罗列，按照张大丰这里照片的储存量，或许裸贷、地下赌场跟他不只是连带关系，他很有可能就是幕后老板，最起码也是老板之一。

&esp;&esp;辛念一直震惊于这些意外的收获当中，一时有些高兴歪打正着，少了很多后顾之忧，一时又忙着消化，反倒忽略了戚晚过于清晰的思路，因在她的认知中戚晚一向都是清晰的，无论出什么事她都是

&esp;&esp;三个人的绊

&esp;&esp;周长生回应道：“她没事。”

&esp;&esp;戚晚：“那就好。”

&esp;&esp;话落，她又把头转回去。

&esp;&esp;这之后辛念依然在问问题，但戚晚回答明显变少，还催促辛念动作快点。

&esp;&esp;天色已经转暗，辛念不能在这里待到第二天，她家里还有生病的母亲需要照顾，而且她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彻夜不归。

&esp;&esp;戚晚也是一样，她可以晚归，却不能玩消失，不然安闲一定会找人。

&esp;&esp;然而这里不能只留周长生和郗晨两个人，东西只能趁着第二天凌晨四点以后运出去，但就算那时候相对安全，万一撞到两人也会引起事端。

&esp;&esp;事实上最大的难题就在这里——东西是一定要带走，以及张大丰要如何处置？

&esp;&esp;接下来一个小时的时间，戚晚依然在研究账本以及连她都没见过的证据，原本她是想做做样子，好像自己也很惊讶，直到见到这些东西。

&esp;&esp;张大丰是很会做账，因为有财务背景很多猫腻都是他亲力亲为，但账本太多了即便是他也容易记混，查找起来不方便，所以在内页的右下角做了标注。

&esp;&esp;有的老板姓氏容易重复，比如姓王、张，他标注的字取的就是名字，这件事是戚晚之前就发现的，刚好这些字和张大丰频繁往来的老板名字重合，而且张大丰跟安闲面前也会提起。

&esp;&esp;但无论戚晚之前来过多少次，张大丰都没有将标注“靳”字的账本给她看过，或者说是牵扯到关键利益的中心，说明张大丰还是有防备的。

&esp;&esp;戚晚的手指滑过那个“靳”字，心里突突地跳，很快便开始翻看。

&esp;&esp;她对细节和数字都很敏感，但这种对数字的敏感却并不是表现在数学上，其实她的数学成绩一般般，只在生活中对于一些数字记得非常清楚，加上她接触账本都是从张大丰这里得来的经验，并没有其他干扰，所以一旦看到熟悉的记录就会立刻想起其中关联。

&esp;&esp;或者这样说，正是因为和张大丰的账本有关，她才敏感。

&esp;&esp;一时间，戚晚也顾不得周长生是否在观察自己。

&esp;&esp;她凭着一点侥幸心理自我安慰着，就算周长生觉得不对又能如何，她既不打算出卖大家，又没有站在张大丰一头，她只是对自己知道的内情稍作隐瞒，周长生又没有证据，怀疑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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