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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1页）

&esp;&esp;张军觉得他的话别扭得有点道理。

&esp;&esp;楚焰又问道：“那座塔呢？”

&esp;&esp;张军道：“被你的义父拿走了。”他没有惊讶楚焰怎么会知道塔在自己手里，杀张建业的时候，楚焰就在旁边看着。临走前他们还对视了一眼。只是那时候他自认为是楚天阴的人。两人算是同伙，所以没下手。回想起来，真是幸运，楚天阴教出来的义子又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esp;&esp;楚焰道：“难道你不想拿回来？”

&esp;&esp;张军老老实实地说：“不想。我一点都不想再碰到楚天阴。”

&esp;&esp;楚焰不说话了。了解楚天阴之后，不会有人想和他这种人做朋友，更不会想和他这种人做敌人。楚天阴太恐怖，不是说他法力无边，而是说他喜怒无常，心狠手辣，上一刻还在笑，下一刻就可能拿刀捅人。这个人做事根本没有常理可言。

&esp;&esp;楚焰想起自己那对将楚天阴当朋友当知己的父母。他们三个人好的时候就围着火炉，一边烤番薯一边喝酒谈天，气氛多么融洽！看到这样情景的人，绝不会怀疑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情谊。可谁又想得到，就是彻夜长谈完的&esp;曝光！清风的身世！

&esp;&esp;楚焰是楚天阴一手教出来的，对他的实力最清楚。就算孙文雄真的中了七情六欲蛊，也不可能杀死楚天阴，至少不可能在他有防备的情况下。

&esp;&esp;他将这个结论告诉喋喋不休追问的清风。清风又问道：“为什么？”

&esp;&esp;楚焰道：“因为楚天阴有一个本领。”就像张放能够贴墙攀爬，楚天阴也有他的绝活，只是这项绝活一直存在于传说中，他和楚晓海也只是偶尔听人说起，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够逼楚天阴使出这个绝活。

&esp;&esp;楚焰想，如有一天楚天阴使出了，就意味着他真的到了生死关头！

&esp;&esp;“到底是什么本领？”清风好奇地追问。

&esp;&esp;楚焰看在两人同坐一条船的分上，缓缓道：“不死。”

&esp;&esp;“……”要是清风玩过三国杀，他这个时候一定会很幽默地说一句“他前辈子是周泰吗”，可他没玩过，所以只能吃惊地瞪着眼睛。

&esp;&esp;不死是什么？永垂不朽，与天地同寿？还是和僵尸一样？

&esp;&esp;清风连着追问。

&esp;&esp;楚焰也不知道答案。没人知道楚天阴的不死是怎么样的不死，就像没人能够让楚天阴死一样。

&esp;&esp;楚焰走到三岔路，匍匐在地上嗅了嗅。

&esp;&esp;清风道：“你闻到了什么臭味吗？”

&esp;&esp;“我在闻香气。”

&esp;&esp;“……”地宫里有香气？他怎么从来不知道。

&esp;&esp;楚焰解释道：“楚天阴身上带着很特殊的香气。”他顿了顿，“好像他本人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如果楚天阴知道，一定不会留下这样的破绽。他这样的人，杀人比谁都狠，却也比谁都怕被杀。

&esp;&esp;清风道：“他天生有体香？”

&esp;&esp;说到天生体香，楚焰不免联想到香香公主，撇嘴道：“我只知道他没有吃花的喜好。”

&esp;&esp;清风道：“吃花？花可以吃吗？花不是香香的，很漂亮的，给人摘的吗？”

&esp;&esp;对着这样一张天真无邪充满好奇的脸，楚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好的方式就是当作没听到。他指着中间那条路道：“他往这里走了。”

&esp;&esp;清风道：“你能不能多给我讲一点外面的事？”思念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以为自己对雍怀有很多很多话要说，可是人在眼前，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拼命地找话题。他感觉到两人之间无形的距离，与和雍怀临死前的心意相通有着天壤之别，他想缩短距离，却无从着手。

&esp;&esp;楚焰不知道他的心思，只觉得烦：“不能。”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我的嘴巴很忙。”

&esp;&esp;“忙？为什么？”

&esp;&esp;“因为它在咀嚼口香糖。”楚焰顿时有了让他闭嘴的灵感。他拿出口香糖给他，教他怎么吃。

&esp;&esp;清风对不断咀嚼却不吞咽的行为表示费解，咀嚼不是为了吃吗？如果不吃为什么要咀嚼？这不是一种纯浪费体力的行为？

&esp;&esp;楚焰对他的疑惑充耳不闻。

&esp;&esp;清风只好在咀嚼中寻找答案：“唔，甜甜的，凉凉的……好奇怪的味道。有点像灵泉的味道。”

&esp;&esp;“灵泉？”楚焰对有用的信息不会放过，闭关的耳朵立刻竖起，“什么灵泉？”

&esp;&esp;清风道：“白僵说那个叫仙水灵泉，就是主人闭关休息的地方，是一个潭。里面的水我趁飞僵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喝过，也很甜很……呃。”

&esp;&esp;“很什么？”

&esp;&esp;清风喉咙咕噜响了一下，无辜地说道：“我把它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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